“秦憶少爺,您怎麼了?”

“沒事。”秦憶敷衍著說道。他突然有種被卷入某種陰謀的感覺,怎麼自從天虹大陸之後,自己每穿越一個位麵都能和秦始皇扯上關係呢?

或許是自己多疑了?

秦憶勉強想到,不過這個可能他自己都不抱希望。

“秦憶少爺,我們繼續往前走吧?”羅飛看到站在家祖油畫前麵一動不動的秦憶,小聲催促道。

“好!”秦憶回過神來,繼續往前走。奢華的走廊盡頭,是一道用黃金雕刻著薔薇與劍家徽圖案的大門。大門兩旁站著兩個一身黑西服的中年人。看到迎麵走過來的羅飛與秦憶兩人,頷首不語。伸手推開了大門。

進入視野的首先是牆壁上彩繪的一條翻滾在祥雲中的金色巨龍。鹿角蛇身,怒目圓瞪,五爪微張,標準的中國龍的形象。壁畫右下角還有一個紅色圖印,秦憶對比之後,正是和氏璧上麵的圖案。兩旁還有兩個身穿中國秦朝時候黑色龍袍及太子服飾的青年壁畫,秦憶一眼就認出這是嬴政和扶蘇兩人。若果說之前秦憶對於秦胡亥的存在還有五分疑問的話,現如今已經肯定了八分。隻是不知秦胡亥究竟是怎麼流落到這個位麵的就是了。

壁畫下首是兩把異常精美大氣的座椅。左側坐著一個看不出年紀的男子,黑發黑瞳,容顏清雋秀雅,一雙星目微開微闔,不怒自威。右側則坐著一個金發藍眼的男人,容貌英俊,和進門第一幅壁畫上的開國皇帝有七分相像。秦憶估計他也是帝國皇室後代吧!隻是不知怎麼在秦家的家宴中出現了。

下首左右兩排擺滿了椅子,坐滿了人。見秦憶兩人進門後,視線刷的全部凝聚到秦憶麵前,目光灼熱的讓秦憶有種心虛的感覺。尤其是下首右側第三個椅子上的男子,看著他的神情亦喜亦悲,說不出的複雜。

“你就是秦憶?”坐在上首左側的男子開口說道。他的聲音略微低沉,有種金屬的厚重感。

“恩!”秦憶很幹脆的點了點頭。他是“秦憶”沒錯。

“你過來。”那男子伸手招呼秦憶。秦憶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看著屋裏目光灼灼的眾人,乖乖的走到那男子麵前。

男子伸手拽過秦憶的右手,將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不由分說拿了下來戴在秦憶手上,秦憶隻感覺一陣微微的刺痛自手上傳來,緊接著就看到一股鮮紅湧進扳指裏,扳指突然大方異彩。片刻後恢複原樣。

“你果然是秦家子孫。”那男子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是秦元烈,你的爺爺。那是你的大伯,秦樓,你的二伯,秦歌,你的父親,秦淮,你的大姑姑,秦晉……”

秦元烈說著,指著下麵的人一個個給秦憶介紹道。

秦淮自秦憶進來的時候就十分激動,但是鑒於家規不敢在秦元烈麵前隨意說話。等到秦元烈確定秦憶的身份之後,再也忍不住。起身抱住秦憶開口說道:“對不起孩子,讓你這麼多年受苦了。”

秦憶感受著秦淮抱著自己的雙臂愈發用力,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心中吐槽道:“我倒是不受苦,真正受苦的秦憶已經死了。”

或許是情況特別,秦憶心中突然湧起一陣說不出的悲涼,還有憤恨和絕望。秦憶知道大概是那少年殘留在身體中的殘念作祟。當即心中一動,對著秦淮說道:“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幫我殺一個人。”

“什麼人?”秦淮通紅的眼睛盯著秦憶問道。

秦憶按照那少年的記憶將那人的名字和住處告訴了秦淮。隻聽秦淮毫不猶豫的說道:“沒問題。羅飛,你馬上去辦這事,我不希望這人活過明天。”

“是!”羅飛看了一眼秦元烈,發現他沒什麼意見,立刻躬身應道。

連理由都沒有問,毫不猶豫的護短回護。秦憶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隻感覺從心底深處傳來一陣解脫的鬆快。一種純粹的力量突然傳遍全身。秦憶估計還是那個少年的靈魂在作祟。

到異位麵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人,雖然不是自己親自動手,但是這種感覺絕對說不上好。秦憶有些難過的樣子讓秦淮誤以為他是累了,當即不顧大廳裏等著的一眾人等,堅持讓秦憶先休息一下。秦元烈想著秦淮經曆了那事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子嗣,也十分體諒他的心情,當即點頭默許了。

於是秦憶來到異位麵的第二件事就是在某人的堅持下去睡覺。這絕對是他經曆過的最稀奇古怪的位麵穿越活動。

不過他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和安德烈商量一下,當即順從的點了點頭。跟著欣喜若狂的秦淮上樓去他的臥室——

秦淮自從得知他的存在後就親自動手布置了這件臥室,看著他一臉欣喜的仿佛等著誇獎的神色,秦憶心中感歎。

不知道若是讓他知道他的兒子“秦憶”已經死了,他會不會打擊很大。

秦淮挽著秦憶的肩膀囉囉嗦嗦的說道:“這是從哈林星球專門運過來的千年瑤木製成的床,對人的睡眠非常好的。長時間睡在上麵,還可以增長精神力的。這是特地從韓家的實驗室定過來的光腦,用這個上虛擬網真實度是100%,對身體完全無害的。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