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上石膏的那天晚上,珞瑜的腿又漲又沉又濕,疼得死去活來,墨陽懇求醫生開點杜冷丁,醫生攤開手:“我開可以,但要院長或者主任醫師簽名才拿的出藥,要不你們拿著這單子到外麵買下試試?”
墨陽跑遍整個縣城,得到的答複通通都是,不賣。
其中一個老板很動情的找出藥來說:“你看,就是這種藥,我有,兩塊錢一支,但我不能賣給你。”^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墨陽一張百元大鈔啪一聲拍到櫃台上:“不用找了!”
老板笑了,一臉通達人情世故的高深:“小夥子,錢能解決的問題,其實都不是真正的問題。”
墨陽於是奔向院長辦公室:“我要杜冷丁!”
院長用他看過無數屍體的眼睛掃一眼他,輕蔑道:“這點小痛,用不著。”
墨陽當即急火攻心:“小痛!你老人家敢痛下試試?”
梅玉鋒攔住他:“不要和伯父這樣講話……”
被稱為伯父的人冷哼一聲:“就是要你們記住痛,你們才知道所謂年輕無極限,不過是你們喝醉之後被撞飛的夢!”
墨陽軟了下來:“爸,我們再也不喝酒飆車了,就半支……他再疼下去就隻能知道年輕是無法入夢了……”
院長大人對兒子迄今為止的一切決定都極為不滿。
從交朋友到選擇大學到選擇工作再到談婚論嫁,這個到處被人稱為天才的兒子沒有一點做的符合老爸的價值觀。
在麵對兒子少有的懇求態度時,他的決定是:趁火打劫。
“去相親。”
院長悠然道。
墨陽咬著牙點點頭。
第二天,梅玉峰開講西藏之旅時,墨陽正頂著一頭雞皮疙瘩去相親。
西藏是個很神秘的地方。
梅玉峰說,所謂神秘,就是讓你所有能感知它的器官都會退化,從而對它無法認識清楚,頭昏昏沉沉,說話說著說著就會有鼻涕一樣的東西流下來,順手一抹,有時候是清的,說明你凍著了,有時候是紅的,說明你流鼻血了。
梅玉峰最佩服的,卻是當地人對蜈蚣和蠍子的態度。
取公雞一隻,脖子一抹,扔到蜈蚣堆裏,不一會就會有蜈蚣湊過來喝血,喝完後的蜈蚣就會變笨,然後他們熟練的捏起來,頭一剪,身體一捋,然後放到油鍋裏過一下,香脆可口的樣子。
這個過程已經算是高端複雜的烹調了。
至於蠍子,直接捏住尾巴,左邊嘎嘣一口,右邊嘎嘣一口,然後整個身體就放進嘴裏咀嚼。 真正的生吞活剝。
梅玉峰看得毛骨悚然。
梅玉峰隻敢吃一種叫蜂蛹的東西。
那是他們穿著排雷服裝,帶著防毒麵具,用滅害靈捕獲回來的東西。
小陽傘那麼大的一個蜂窩,光蜂蛹就扣出來了半盆。
炸一炸,那叫一個香。
珞瑜口水直流的時候,墨陽正難以下咽。
對麵坐著一個文氣卻自傲的女孩子。
一臉男人生就應該討好女人的表情,冷冷等待著墨陽主動來和自己套近乎。
墨陽隻好假裝不諳世事,在接梅玉峰電話的時候很不耐煩的說:“少了我就不行嗎?一定要現在?我在和一個殿堂級美女吃飯呢,什麼叫十萬火急?我知道是火燒眉毛的意思,我是說找個人替我一下嘛……什麼叫找不到?我知道是沒有其他人的意思,我是說推遲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