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護士正好從此路過,嫌惡的瞪他一眼。
晚上墨陽趕走梅玉峰,繼續給珞瑜值夜班。
拿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給他上藥。
珞瑜陰沉沉望著他:“我說,你最近越來越誇張了,這裏離你爸可就幾步之遙,我這裏打個噴嚏說不定他那就能得傷風,你那麼大動作不怕把狗頭鍘招來?”
墨陽回答的不怎麼著邊際:“我爸這幾天總逼著我去相親。”
珞瑜幹咳一聲:“別告訴我你對我已經癡情到不想結婚生子的地步了。”
墨陽望著他,一字一字道:“如果,我說是呢?”
六月的天,窗外卻不知何處飄來一股陰風。
珞瑜怔住,半響才艱難的咽了口氣:“你確定你要雷死一堆人?”
墨陽聲音低了下來:“我實在不能假裝和一個女人結婚,假裝生一個小孩,假裝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珞瑜看著他,遲疑道:“我要說……我接受不了呢?”
墨陽很早就知道,如果用性向來劃分階級,那麼珞瑜就是可進可退的小資產階級,對女人對男人都有可能感興趣,所以缺乏堅決的革命意識。而墨陽自己,則是徹底的革命性最強的無產階級,除了找個男人陪在自己身邊,再無其他出路。
所以他沉默了。
一張俊臉慘白的嚇人。
窗戶突然動了一動,在寂靜的夜裏挑動著人最敏[gǎn]的神經。
珞瑜諾諾:“至少家裏人都不可能……”
墨陽卻突然把珞瑜拉到自己懷裏,緊緊抱著,不許他繼續說下去。
珞瑜不忍,也緊緊抱住他:“我說說而已,在你麵前我從來都隻負責接受的。”
墨陽抬起他的下巴想去吻他,珞瑜急忙躲開:“這是醫院。”
然後看著墨陽迷離的眼神,再次妥協:“就一下啊,就一下。”
這一下卻吻了十幾分鍾。
四片嘴唇終於分開後珞瑜喘著氣說:“你趕緊給我走,我有預感我這小身板挨不過今晚。”
墨陽用嘴唇輕輕摩攃著他的耳垂:“我很講究可持續發展的,不會一次性的掠奪完所有資源。”
珞瑜狠狠瞪他一眼:“你造成的環境汙染還少麼?”
墨陽笑的一臉純情:“一邊汙染一邊治理嘛,我們總歸是拿發展作為第一要義的。”
珞瑜說:“你哪裏是掠奪資源那麼單純,你根本就是想把我變成可以讓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殖民地!”
墨陽絲毫不反駁:“嗯,好孩子就是要有做良民的覺悟。”
珞瑜咽了口氣,剛想開口罵他,卻再次被他把嘴巴堵上了。
隻好任他構建他的大墨陽共榮圈。
墨陽滿足的揉著珞瑜的頭發,將他的睡衣扣子一顆一顆解開。
第二天珞瑜睡了一整天。
老姐過來給他送飯的時候,發現這廝怎麼都叫不醒。
憑著對老弟二十多年的了解,她把可能性鎖定了兩點。
第一,這廝昨夜沒睡覺。
第二,因為某種不想見人的原因,這廝現在在裝睡。
再觀察了一會兒,老姐把第一種可能與第二種可能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因為昨晚發生的某件事情,讓這廝或者一夜沒睡,或者到現在都在裝睡。
證據是:驗血的醫生過來抽了那廝一小管血,那家夥竟然還不醒。
昨晚——
陪護的人員,就是一個墨陽而已。
老姐把目光在墨陽身上掃描時,發現,這孩子的眼神,根本在躲避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