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撥動輪椅往廁所方向趕。

然後在三步台階那裏停下來,①

但很多女生卻明目張膽的在那一欄寫上:我想知道老師有沒有結婚。

老師能不能私底下給我們留個電話?

老師我們想請你吃飯。

珞瑜鄭重的拿著打分表,思考著怎麼樣才能用最惡毒的詞彙表達自己的恨意。

通常,人們對惡毒的定義,都是從自己的切身體會上得來的。

所以珞瑜無恥的在各項打上零分,然後一筆一劃的寫上:我們不需要這種花瓶男做老師。

他本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原則,還大大方方的署上自己的大名。

打分表一般都不會到授課老師的手裏,如果授課老師人品還不算壞,管班的負責人還會把這種惡劣的表偷偷抽出來,不上交總部——因為會影響到老師的報酬問題。

但這一次卻有那麼點例外。

那幾個想請建霖吃飯的女生擅自去翻看自己有多少同盟的時候,突然間就從那堆表裏看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東西。

於是這張表根本沒有到管班的負責人那裏,就已經在班裏傳開了。

甚至有好事者把表拍下來傳到這個培訓機構的網站上,標題為:同性戀眼裏的建霖。

建霖從容不迫的上完自己的最後一節課,和藹的走到珞瑜的桌子麵子:“出去聊聊?”

實際上珞瑜沒有選擇的權利。

因為建霖已經不由分說把他推了出去。

“我很奇怪,”建霖說,“勝利者應該有勝利者的風度,我不過是你的手下敗將,你何至於這麼記恨我?”

珞瑜有點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會鬧這麼大,我以為那張表一定會被揉碎了扔進垃圾桶。”

建霖不介意的笑了笑:“鬧大點也沒什麼不好,人氣就是這麼炒出來的。隻是,我不懂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搶了你什麼東西一樣——我有嗎?墨陽對你死心塌地的還不夠?”

珞瑜撓撓頭,坦然道:“沒有,隻是覺得你沒有死心,隨時都可能死灰複燃一樣,對我而言就是個臥榻之側的威脅。”

建霖淡淡望著他:“你知道你最大的威脅是什麼?”

珞瑜望著他。

建霖微笑:“墨陽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其實拿到了中醫大的通知書,他本來可以成為我的學弟,在那裏讀研究生的?”

珞瑜愣住了。

建霖說:“但因為你頭摔到那次昏迷了兩天,所以他一直守著你,錯過了麵試時間。”

珞瑜的指尖猛然顫唞一下。

建霖繼續說:“如果我推斷的沒錯,他現在正在準備考同濟醫科大學的研究生,以他的資質,如果沒有你的拖累,肯定沒有問題。”

珞瑜嗓子發緊:“你怎麼知道?”

建霖說:“他前一陣子聯係了我那裏一個朋友,向他借複習資料,還詢問了報考事宜。”

珞瑜說不出話了,這樣的事情,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建霖繼續:“但是他現在一邊上班,一邊還要照顧你,根本不會有多少時間複習,同濟的教材又和我們學校不一樣,我隻怕他會吃不消。”

珞瑜腦門上開始冒冷汗:“你……你就是現在還很關心他的動向……”

建霖笑了:“你放心,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犯兩次同樣的錯誤,隻是作為我的學生,我還是希望他有個更好的前景。他為你犧牲了太多,你也該替他考慮考慮。”

拖累。

珞瑜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憂慮和心底的無名邪氣到底是從何處而來。

一直以來,他擔心的都是自己無法麵對家人,尤其是老爸。

他極力要證明自己,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