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家夥乖嗎?”
四年前,顏霞衣因為和嚴奕的關係,有出賣明辰景的嫌疑,秦墨以自己的性命想明辰景力保顏霞衣,終於感動了她,最終抱得美人歸,肚中的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出生了。
顏霞衣笑了笑,拉著秦墨的手在椅子上坐下,“還好,就是踢的厲害。”
秦墨忽的好似想到了什麼,看了看顏霞衣,有點小心地問道:“你最近,還跟你師兄聯係嗎?”
顏霞衣臉色微微一變,卻是大方地承認道:“嗯。”
秦墨心中一喜,連忙道:“那你告訴我,王妃還活著對不對?”
顏霞衣笑了笑站起了身,淡淡而篤定的聲音在屋中響起:“師兄沒有明說過,但是我知道王妃肯定還活著。而且這次師兄突然來訪,我有一中強烈的預感,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別看秦墨平時傻愣愣的,這一次,卻異常的激靈,連忙接口道:“你的意思是……他是來看某個人的。”
顏霞衣但笑不語,眼中卻滿是激賞。
秦墨猛地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我白天果然沒看錯,娘子你先休息,我得去給之上提個醒。”
話音剛落,人影已經閃了出去,顏霞衣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淡淡地笑了。
019 還你的種
夜黑風高夜,神偷出沒時。
睿王府的屋頂上,一道黑影在上麵騰躍著,隻是動作有點緩慢,仔細一看,原來她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小的人兒。
“媽咪,你為什麼要把我打包背起來。”小小柔柔的聲音,在金靈的耳邊響起。
金靈白了下眼,“不打包,怎麼帶你來。”
這會兒輪到金萱兒白眼了,“可是我的輕功比你的還要好啊。”
“……”這個,貌似是她忽略了,小萱兒的輕功可是淩逸玄親自教的,比起她那隻有爆發時候才會發揮點作用的蹩腳輕功,是好了很多,但她怎麼可能承認,“輕功好有什麼用,你短胳膊短腿的,還不是會拖我的後腿。”
“好吧,媽咪說的就是真理,但是為什麼我們要穿成這樣呢?”金萱兒皺皺眉看看自己的衣服,她討厭黑色。
瞧瞧,金靈一身黑色夜行衣,帶著金色麵紗,儼然就是金龜子的樣子,而金萱兒也穿了一身小號的夜行衣,帶著同樣式的小號金色麵紗,儼然就是一個小金龜子。
“去偷東西,當然要穿成這樣了。”
“可是我們不是找爹地的嗎?你要去偷什麼東西啊?”
“偷人。”
“……”
母女倆絲毫沒有正在人家屋頂遊走的覺悟性,肆無忌憚地聊得火熱,卻沒發現整個王府中居然詭異地沒有一個巡夜的護衛。
直到在一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屋子頂上停住了腳步,金靈這才站定腳步放眼看去。
好安靜的睿王府,以往拿著火把走來走去的巡夜侍衛都不知道去哪了,院中漆黑一片,隻有她腳下的這間房內亮著燭火。
睿王府的守衛,何時變得這麼鬆懈了?
金靈皺眉,直覺告訴她這個氣氛有點不正常,隱約間,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感覺。
蹲下`身,金靈將女兒從背上解下來放在屋頂上,小聲道:“你趴著別動,看媽咪的。”
說完,她巧手微動,動作靈敏地在屋頂上揭開了幾片瓦片,不消片刻,一個小小的洞顯露出來,然後再金萱兒讚許的目光下朝下看去。
搖曳的燭火下,一道消瘦的身影坐在書桌前,他的頭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好似睡著了,金靈看不到他的臉,可是光從那身影看來,明辰景確實是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