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樁婚事中最無辜的就是她了。”
“好了!我知道了。”阿爾法多不耐煩地敷衍道。
他真想大喊一聲,真正可憐的是我!你們也不知道那個貌似溫柔的小女人有多陰險!
帶著一肚子的不快,阿爾法多向新房走去。一路上他盤算著怎樣狠狠地嚇唬一下新娘。
從本質上來說,阿爾法多其實是個頗有騎士風度的貴族,從來不會做為難女士的事。如果不是新娘幾次三番地耍弄他,他本來打算與這個自己不愛的新娘和平共處。隻要她不幹涉自己到外麵尋歡作樂的自由,自己也就充分滿足她物質上的需求,讓她享有身為弗萊西爾伯爵夫人所能得到的全部榮耀。
他認為自己的想法非常寬宏大度,簡直是那個性格惡劣的新娘天大的福氣。他根本沒考慮過這些想法充滿了大男子主義的利己思想,隻覺得自己象救世主一樣的仁慈。怪隻怪那個不知好歹的新娘破壞了他的好心情,讓他一門心思隻想報複先前所受到的戲弄。
阿爾法多帶著一臉陰深冷酷的表情一腳踹開了新房的門。
沒聽到預想中的新娘驚恐的尖叫,隻聽到自己的一聲慘叫。
“啊!!!”
他忘了自己的腳還腫著呢。一邊暗罵自己今天蠢到家了,阿爾法多一邊把凶神惡煞的目光投向屋內。
真是掃興啊!真是失敗啊!
原本預料會驚懼不安地等待他到來的新娘正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酣睡。
她竟然霸占了床的正中央!那她是根本沒打算給我留個地方睡了!
氣不打一處出的阿爾法多大踏步地走到床邊,正打算把新娘從床上提起來。就在這時,睡夢中的新娘不自覺地伸出粉色的舌尖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又抿了抿,似在品嚐什麼美味。這動作非常誘人,讓阿爾法多不禁一呆。他愣愣地凝視著枕著一頭華美的亮銀色卷發的新娘,那象兩把小扇子一樣濃密微卷的睫羽,細致秀挺的鼻梁,紅潤如花瓣的嘴唇,都讓人有一親芳澤的欲望。
看得著迷的阿爾法多不由自主俯下了頭,心中暗暗竊笑,我還是親到你了……
但就在他的唇離新娘的唇還有三厘米時,新娘似無意識地抬起手來,象揮趕討厭的蚊子似的向毫無防備的阿爾法多的臉上扇來。
“啪!”的一聲脆響,阿爾法多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疼。還沒等他發火,新娘仿佛從夢中驚醒一般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站在這兒?”新娘半眯著眼,一臉的莫名其妙,“臉怎麼了?紅紅的,是喝多了酒的緣故嗎?”
“拜你所賜啊!我的夫人!”
對於阿爾法多這句諷刺意味十足的話,新娘似沒聽見,她象是還沒從夢中完全清醒過來,眼神還是迷迷糊糊的。
這樣子還是很迷人呢!
阿爾法多覺得自己簡直是沒救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欣賞這個才扇了他一個耳光的女孩的美貌。
“我渴了,爵爺。”新娘用一種仿佛能融化一切的甜蜜的嗓音嘟噥著。
“嗯?”
阿爾法多一怔,想喝水?他抬眼一看,旁邊的小櫃子上有一瓶香檳酒。
香檳跟水也差不多啊,他聳了聳肩,走過去拿那瓶香檳。
本來他是可以搖鈴讓侍女把水壺拿進來,但考慮到他的臉上才挨了一巴掌,很可能留下了掌印,他就不好再讓仆人進來了。如果他在新婚之夜被新娘打了一記耳光的事被傳揚出去,他的臉可就丟大了。
他拿起旁邊放著的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然後遞給已半坐起來的新娘。
新娘很文雅地抿了一小口,還沒咽下,她就象吃了毒藥似的連忙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