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伊恩遲疑地問道。
“她是假的不是嗎?”弗朗西斯不以為然地笑道:“所以她和阿爾法多的婚姻就完全不存在,我發發慈悲不定她的罪已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也許阿爾法多真的喜歡上了她呢,伊恩暗自思忖著,維爾他們帶回來的消息讓他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但就象弗朗西斯一樣,他也摸不透阿爾法多的想法,所以這話他最終沒說出口。
才不過上午十點,普羅旺斯的陽光已明媚得讓人興奮雀躍,天藍得好象是洗過一般的純淨,輕薄的雲片悠悠地飄浮著,迷漫著花香與新鮮的野草味的空氣溫馨怡人。
阿爾法多摟著凱伊騎乘在一匹純黑的身形健美的駿馬上,馳騁的四蹄帶著他們迅速地穿過高高的野草,躍過溪流,進入樹木叢生、遮天蔽日的森林。
因為阿爾法多親密的摟抱而心生厭惡感的凱伊黑著臉、僵直著身子坐著,背部被迫緊貼阿爾法多厚實的胸膛讓他無法放鬆心情,阿爾法多的大腿有意無意地隨著顛簸曖昧地磨蹭他的大腿更是讓他憤慨。
這是對早上的事的報複?他忿忿地想著,忍不住回頭狠瞪了阿爾法多一眼,卻不料阿爾法多回他一個如心情超好的大貓一樣不懷好意的懶懶笑容。
早上,當阿爾法多來主臥室接凱伊下樓時,凱伊提出想要洗個澡。
阿爾法多立刻笑眯了眼,“好啊!我來幫你!”
凱伊一看他色迷迷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他可不是為了滿足阿爾法多的惡趣才想洗澡的,所以他很冷淡地拒絕了阿爾法多的“好意”。
“可是,你現在這樣是無法自己洗的,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說不定滑倒在浴缸裏被洗澡水淹死我都不知道!” 阿爾法多很熱切、很關心地說道。
“你才會被洗澡水淹死呢!”凱伊立起了兩道俊眉,“這裏又不是隻有你在,其他的人都可以幫我!”
“不行!不行!” 阿爾法多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能容忍除我以外的其他人碰你的身子!尤其是還看到你迷人的裸體。”
聽到最後兩字的凱伊氣得漲紅了臉,象利劍一樣的目光直刺阿爾法多,“對我來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這樣有肮髒邪念的人碰我的身子!這屋裏的其他人,我看都比你更能讓我感到安心!”
“怎麼能這樣說呢?”阿爾法多笑眯眯地看著凱伊,細細地欣賞他的眼眸在湛藍與深紫間魔幻般地轉換,“這裏的人你隻見過弗雷德,其他的人長的是什麼模樣你都不知道,你又怎能肯定他們比我更能讓你感到安心?”
“你是說你的仆人裏不乏象你一樣的變態狂?”凱伊冷冷一笑,“讓這樣的仆人服侍你那個看起來就很高貴的朋友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對你怎麼去貶低編排別人我不感興趣,反正這是你慣有的惡質,我隻是想告訴你,要麼讓其他的人幫我,要麼如你所願讓我在浴缸裏淹死,反正今天我一定要洗個澡!”
他冷冰冰地又加上一句,“別忘了你是在追求我,我的意願你必須滿足!”
阿爾法多微眯著眼看著他,“我現在後悔了,騎士一樣的追求束縛了我的手腳……”
凱伊冷然地看著他,“你想反悔?”
“不,” 阿爾法多輕輕一笑,“我不會反悔,騎士的信譽與榮耀我必須遵守和維護,所以你不用那麼緊張。好吧,讓弗雷德來幫你,他以前一直是侍候我的貼身男仆。”
早上的事因為沒能讓阿爾法多的色心得逞,阿爾法多一直有些不快,對弗雷德的態度似乎是因為嫉妒的緣故而變得頗為生硬。而美美地洗了個澡的凱伊卻故意忽視他的心情,對幫助過他的弗雷德回報以溫和迷人的笑容。處於冷熱兩個極端的弗雷德不愧是訓練有素的仆人,依然象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從容。在侍候完阿爾法多和凱伊進過早餐後,他又象影子一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