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3)

了一下沙盤,“我們的包圍圈並不嚴密,東南兩路比另兩方要遲兩天的路程,現在離叛軍最近的是北路,接下來是比北路遲一天路程的西路,如果叛軍利用這點,打一個時間差,那麼那不可能的事也會變成可能。”

弗朗西斯微眯起了眼,“你的意思是,叛軍先消滅掉北路,然後再掉頭迎戰西路,趁東南兩路未趕到之際,撕破包圍圈逃走。”

“這不是不可能。”

“可能?”弗朗西斯冷哼了一聲,“如果他們能一舉擊敗北路的迪亞托的鐵甲軍,那還有談可能的資格!”

伊恩深吸了口氣,“你我都知道迪亞托的鐵甲軍並非不可戰勝。迪亞托帶兵打仗就象他本人的性格一樣喜歡直來直去,幸好他的豪勇和鐵甲軍無堅不摧的威力彌補了他戰術上的不足,使他能縱橫馳騁至今未逢對手。不過這種威勢若遇上智計百出的高手也會在瞬間瓦解。”

弗朗西斯默不作聲地看著沙盤,他的內心也有相同的擔憂,但又覺得過高估計對手也不見得是好事。

伊恩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接下來是西路軍,羅蘭在戰術上無疑勝過迪亞托許多,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他都有上佳的表現。你把他安排在迪亞托的近側,應該是考慮到萬一有意外發生,由他來扳回敗局是個不錯的人選。不過,羅蘭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很驕傲,很容易中對手的激將計,如果他的這個弱點被這次的敵手知曉,我擔心……”

看見弗朗西斯緊皺起了眉頭,伊恩停住不說了。

靜默片刻後,弗朗西斯抬起了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能在擊敗迪亞托之後又立刻迎戰羅蘭,並把他擊潰,這樣的大手筆,你、我、蘭斯洛可能,但你說那個孩子能做到就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伊恩微垂下眼簾,“他做的匪夷所思的事還少嗎?”

弗朗西斯微怔了一下,停了一會兒,他輕笑道:“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那我會很有興趣地繼續把這場除叛的遊戲玩下去。塞維涅的無能讓我倒足了胃口。”

“公爵大人是打算把布列塔尼亞變為血海嗎?”伊恩抬起了眼簾,碧綠的眼波有些冷然。

弗朗西斯似對他突然對自己用敬稱有些意外,他微眯了一下眼,冷冷地說道:“布列塔尼亞人本來就不是法國人,他們是不列顛來的凱爾特人,占據著我們的土地卻不肯服從我們的統治,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事端,對這樣的人我們根本不需要客氣!”

伊恩秀麗的臉龐上閃過一抹陰鬱之色,“難道就不能用溫和一點的做法?”

弗朗西斯微微歎了口氣,“伊恩,你馴過性子暴烈的野馬吧?你是先給它燕麥吃還是先用鞭子讓它畏懼你?布列塔尼亞人就象一匹不服管束的野馬,如果我一味地給他們好處,並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臣服,隻有讓他們親身體會到我們的強大,讓他們象野狗一樣被我們追趕,隨時麵臨生死的邊緣,他們才能深深體會到被他們丟棄的和平是多麼珍貴!到那時,我再對他們施以仁政,恩威並施之下他們自然不敢再有異心。”

“是我短識了。”伊恩喃喃道,眼中的冰冷之色慢慢退去。

“你還要稱呼我為公爵大人嗎?”弗朗西斯笑問道:“被你這個知交如此見外地稱呼還是第一次啊,真是讓我心裏好難受呢!”

“是嗎?”伊恩也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是冰與鐵鑄成的強人呢!”

“強人也有脆弱的一麵啊!” 弗朗西斯微微歎道,臉上的表情似有些傷感。

伊恩很關切地看著他,“阿爾法多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弗朗西斯沒有立刻回答,他微抿著嘴角,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深沉的思慮。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倒是希望這次的事能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不論從哪方麵來講,他跟那個孩子都不能再有任何瓜葛了,這種會毀了他一切的孽緣是絕對應該中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