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1 / 3)

孩子,或許一切就是另一個樣子……”

感覺到身體中某一部份快要崩裂的他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呆呆地坐了一整天……

從布列塔尼亞返回的阿爾法多隻在巴黎城外呆了不到半天就起程回了自己的領地,弗朗西斯沒有去見他,因為他知道,阿爾法多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了。前去接管鷹團軍務的伊恩回來後告訴他,阿爾法多的身邊有一口棺材,裏麵的人想必就是那孩子。聞聽此言的弗朗西斯什麼也沒說,神情淡淡地繼續埋頭處理他桌上堆積如山的公務。

沒多久,巴黎城傳遍了阿爾法多的新婚妻子因病去世的消息,同時傳出的還有弗朗西斯的嚴令,“任何人不得去打擾我的弟弟!”

兩個月後,阿利維城堡。

陽光很明媚,也很溫暖,散落在中庭的樹葉已染上秋季的豔紅。

站在日光室寬大的落地窗前,注視窗外良久的蘭斯洛回轉過頭來,見城堡的管家馬裏沃仍一臉尷尬之色地站在他的身後,他笑了笑,“我不是說了嗎,去告訴你家大人,我來了。”

“可是,” 馬裏沃咽了口唾沫,“我家大人不在城堡,他一直在飄夢園陪伴夫人的墓地。再說,我家大人說過了,他誰也不見,就是教皇來了……也讓他滾蛋。”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小了下去,同時眼皮微抬偷瞄了一眼蘭斯洛。

“是嗎?”蘭斯洛還是淡淡地一笑,“阿爾法多或許不願見教皇,但他肯定會見我。你不通知也罷,相信他現在已在回這裏的路上了。”

不理會馬裏沃的愕然,蘭斯洛重新把目光投向窗外,中庭中來來往往的仆役身上的黑衣令他細致的唇角泛起一絲淡淡的苦笑。

“阿爾法多,希望這次你能合作一點,要不然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當牆上的掛鍾敲響十下,蘭斯洛聽到了由遠而近的馬蹄聲。他站起身來,重新來到窗前,騎著馬、身著黑色便裝的阿爾法多的身影印入他的眼眸。蘭斯洛微抿著唇角看著阿爾法多從馬背上跳下,徑直朝這邊走來。不一會兒,身後的門打開了,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蘭斯洛轉過身來,“好久不見了,阿爾法多。”

與兩個月前蘭斯洛最後一次見到他時相比,阿爾法多清瘦了許多,下巴上還留起了粗糙的胡渣,整個人顯得很沉靜,也很冷淡。

“沒想到你要來,”阿爾法多似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把手伸出,握了一下蘭斯洛伸過來的手,“你來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蘭斯洛看了一眼阿爾法多領口處別著的一朵小小的白色石竹,“馬裏沃說你成天呆在墓地。”

“是。”阿爾法多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似乎沒注意到他很不禮貌地讓客人還站著。

靜默了一會兒,蘭斯洛突然問道:“他還好吧?”

“嗯?”阿爾法多微怔了一下,“哦,還好,現在墓地上開滿了小花,非常漂亮,我想他會喜歡的。”

他的聲音很呆板,表情也很木然,全然一副還沒從巨大的精神創傷中恢複過來的樣子。

蘭斯洛輕輕歎了口氣,“我問的不是那個空無一物的墓,我問的是他本人現在怎麼樣了。”

阿爾法多還是呆呆的,“他就在那裏,一個人躺在那裏,那裏很冷也很暗,我不放心,所以天天都要去陪他……”

“阿爾法多,不要再裝了,我既然這樣問你,就是因為我知道他還活著!”

阿爾法多仿佛是被人猛抽了一鞭子似的,俊臉劇烈地扭曲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蘭斯洛溫和地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想讓人知道的心情,可是,阿爾法多,這件事瞞不住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