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到蛇眉銅魚一隻,吃了麒麟竭從此不怕屍蟲,得玉傭一件。
▃▃
其他東西倒沒什麼,那麒麟竭卻是好東西,我不可能像悶油瓶那樣全身都是寶血,這種半調子驅蟲也就夠了。
想到這裏,我軟磨硬套讓三叔帶我去淘沙,三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拿著三叔寫的購物單,我坐進小金杯裏,從窗戶那裏一眼就看到了三叔似乎很疲倦地歎了口氣,但馬上就恢複正常,就像錯覺似的。
我知道他不想把我拉進他們的計劃中,但現在所有的勢力完全陷入了微妙的平衡狀態,需要有人來打破。
我摸了摸自己這張臉,自嘲一笑,雖然還不知道齊羽是誰,但就憑這張和齊羽一模一樣的臉,就足以讓其他勢力的人忙得水深火熱。
你們查吧查吧!越查隻會越混亂,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誰。
三天後,三叔帶著潘子大奎和我彙合,我看了看,悶油瓶已經到了。
他還是老樣子,安安靜靜坐在那裏,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他。
帽子和瀏海擋住了他大半的臉,但露出的部份依舊很好看,喜歡望天的習慣還是沒變,我總覺得他望著望著,這天就會掉下來了。
一路上又是汽車又是中巴又是摩托又是牛車,最後跑來一隻老狗,三叔開玩笑說還要繼續騎狗,被我們無視了。
那帶路的老頭想聯合船工殺人劫貨,這時和三叔哈哈笑著打太極,本來不想再過一次屍洞的,但繞過山走太麻煩,更何況有悶油瓶在。
打定主意我也不吭聲,聽著三叔那隻老狐狸在那邊天南地北的吹,吹得那個帶路的老頭臉色變了又變,不好發作隻能僵硬地假笑。
手裏把玩著三叔塞給我防身的小型軍刀,總覺得別扭,我從沒什麼稱手的武器,但卻用慣了從張家古樓帶出來準備送給悶油瓶未果的另一把黑金短刀。
歎了口氣,視線從小哥背上那把刀移開,隻能湊合了,那座妖樓說實話我真不想再進去了。
“喲,來了來了,船來了。”那老頭鬆了口氣,偷偷抹了一腦門的汗,在眾人收拾東西的時候,潘子悄悄在我耳邊提醒我注意點。
撐船的那個人曬得很黑,小爺我曬了三年都沒什麼效果,還是那個白生生的文質書生樣,我鬱悶地瞪了他一眼,瞪得他莫明奇妙。
那個洞是盜洞,比較小,我們得矮著身子蹲在船板上。我和悶油瓶靠得很近,他身上總有一種讓我感到心安的感覺,在他身邊我什麼都不用想不用防備,安心做我的大少爺菜鳥。
三叔和潘子他們按著刀和那老頭以及船工對峙,嘴上你嘲一句我諷一句,悶油瓶卻突然打了個手勢。
“噓!聽,有人在說話。”
我們全都靜下來,果然聽到悉悉索索的細小聲音,我一恍神,就想起了這是六角銅鈴的聲音。
“他娘的,那兩個人都不見了。”潘子第一個回過神,抽出身上的刀在船上來回檢查了好幾遍,“根本沒聽到跳水的聲音,難道憑空消失了不成。”
我記得那兩人應該躲到了上麵,但光線實在太暗,根本看不到那兩人所處的位置。如果我貿然出聲提醒,他們可能就會先下手為強,這對我們很不利。
既然什麼都不能做,我坐在悶油瓶邊上,看他專心致誌地望著水下,已經舉起了那隻兩指奇長的右手,白光閃過,食指和中指上就夾了一隻小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