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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房”。

商人的利欲熏心無足掛齒,倒是該說說不爭氣的文保部門,在強大凶猛的商業麵前,他們角色混亂,對文物的保護已變得顢頇曖昧。據報道,2009年那場拆遷被叫停後,“梁林故居”始終處於“無人照看”的窘境,風吹雨淋,人為毀壞,古稀的建築不斷被蠶食,命懸一線。以至於走到今天,蠻拆文物竟被詮釋為“緊急搶險”,你說板子是該打向無良商人,還是孱弱無力的文保部門?當然,這裏不排除“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可能,官商勾結公眾不是沒領教過,曆史遺跡的隱性價值與地產開發的眼前利益相比,後者可能更符合部門的政績追求,這或許能從那個“維修性拆除”的年度新詞中窺探端倪。

上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麵對被拆除的北京古城牆,梁思成曾多次老淚縱橫:“拆掉北京的一座城樓,就像割掉我的一塊肉;扒掉北京的一段城牆,就像剝掉我的一層皮!”遺憾的是,大師的眼淚沒能喚醒後人的良知。如今,“梁林故居”在推土機的轟鳴聲中“零落成泥碾作塵”,國人的內心在淌血。

《京華時報》援引一位文保人士的感慨,目前在東城區乃至全北京,類似普查登錄保護級別的不可移動文物有很多,如果都像“梁林故居”這樣不知不覺悄然被拆,又有幾處類似最低保護等級的文物能有機會得以複建呢?想想都害怕。

麵對“梁林故居”散落的殘磚碎瓦,倘若不能刨根問底、依法懲處,而隻是敷衍了事、罰酒三杯,類似的悲劇恐怕還會上演。“梁林故居”之殤會變為怎樣的“前車之鑒”?是被開發商標榜“以最小代價獲得最大戰果”的經典案例大量複製,還是被文保部門冠以知恥而後勇的“反麵教材”督促履職?某種意義上,後續演繹將影響到文物保護的命運。

● 結語

“梁林故居”從人們視野中消逝的過程,是一段應該被牢記、不應該淡忘的傷痛。就如殘存的圓明園,記錄的是一段曆史、一段引以為鑒的曆史。誠然,如果能痛定思痛,使這次傷痛成為“絕唱”,“梁林故居”之殤則有了正麵意義。

扼殺夢想成社會“共識”凸顯世道人心之亂

日前,一家媒體以《41歲“文學青年”:我不是啃老,頂多算是坑爹》為題,報道了這樣一件事情:下崗工人李文宏從17歲開始,就做起了文學夢,他夢想著把自己的名字推向社會,自己的作品能“流傳千古”。可記者給他貼上的標簽卻沒有那麼光鮮:失業6年,賦閑在家,平均月收入不足300元;至今未婚,多次愚鈍拒絕高薪的企業文案、房地產策劃工作;七旬父母要打工養家,李本人不算啃老,也屬坑爹……

其實,類似的報道,我們隔三岔五就能讀到。北京一家電視台,有一檔“圓夢”的節目:“北漂”多年的大齡女,即便衣食無著,也無怨無悔地夢想著在舞台上一展歌喉;畫藝出眾、與現實多有齟齬、隻求一份對路子工作卻始終不如願的才女;癡迷武藝、硬氣功在身、不惜與反對自己練功的家人決裂的武術男……這些人與其說是來“圓夢”的、電視節目是幫助他們“圓夢”的,不如說他們的到來,給了端坐台上的所謂專家、嘉賓一個“修理”夢想者、傳播自身世俗哲學的機會——刁難、苛責、揶揄、嘲諷,總之不把夢想者納入“現實”的窠臼、不讓夢想者知曉自己的夢想有多麼可笑可鄙、多麼害人害己、不說服其放棄自己的夢想,就不算是節目的功德圓滿,就不算個完。聽我們的吧,我們都是過來人!夢想苦海無邊,現實回頭是岸;夢想終生苦哈哈,現實總能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