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飛行的速度極快,片刻後兩人已然遠離雲木城,往後望去雲木城已經徹底消失在視野,往前則是一條山脈,肖夜不知道雲霄宮的山門在哪裏,他還以為葉傾天是帶他回山門,但現在他才發現他想多了。
葉傾天徑直飛進山脈,落在群山中最高的一座山巔,隨手將肖夜放下,轉頭眺望雲木城的方向。
“嘔!”腳踏實地讓肖夜一陣頭暈目眩,幾欲作嘔,他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憤憤的瞪著葉傾天,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你先到山石後麵躲好。”葉傾天的語氣不鹹不淡,卻不容置疑。
“呃…”肖夜難得沒有反駁,乖乖走到山巔北側一處大石後麵躲著。
這聽話的模樣倒是讓葉傾天意外了一下,不過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七分冷笑,三分微笑。
片刻後,葉傾天提氣大喝:“來了就別躲躲藏藏,做那縮頭烏龜!”
剛緩下來的肖夜被葉傾天嚇了一跳,不過卻也猜到了一些,想來是一直有人跟蹤,葉傾天才故意帶他來到這裏。
大喝聲在群山之間回蕩,驚起無數飛鳥,好不壯觀。
“哈哈哈,不愧是怒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道聲音由遠而近,跟葉傾天的聲音不同,此人聲音頗為陰沉,但卻中氣十足。
話音未落,兩道人影疾馳而至,其中一人須發皆白,卻穿著一身棕黃色海青大袍外披著一件大紅色袈裟,手持一柄暗金色權杖,似僧似道,神情嚴肅凝重。
另外一人手拿折扇,模樣似弱冠青年,麵容俊俏,一襲白袍打著補丁,頭冠也有些破舊,看上去除了有些窮酸之外,卻也猶如翩翩公子,玉樹臨風,不過此人眼神卻有些陰邪,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仿若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與身旁那怪異的老和尚截然相反。
“窮書生李罔,老和尚黃濁,就你們二人也敢來攔我?”葉傾天眼神一凝,語氣卻絲毫不屑。
“葉施主法力通天,隻有我們二人是斷然不敢攔你的,未免造成不必要的殺戮,葉施主還是將那小孩交出來吧。”那被稱為黃濁的老和尚平和的說道。
“哼!”而那弱冠青年模樣的李罔卻不屑一顧,顯然對老和尚那句‘我們二人斷然不敢攔你’很是不滿。
“小孩?什麼小孩?”葉傾天嗤笑道。
“別裝蒜了,你故意帶人先行引我們來此,不就是為了永絕後患嗎?我倒要領教領教怒劍的高招!”李罔言罷眼神一冷,手中折扇猛地一揮,隻見一條十丈火龍陡然憑空出現,龍嘴大張,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葉傾天吞噬而去。
“虛張聲勢!”葉傾天冷哼一聲,竟還劍歸鞘,抬手食指與中指並立,虛空一點,也不見有什麼變化,那十丈火龍居然憑空消失,仿佛從未出現一般!
“淩虛一指!”李罔一驚,隨即臉色發狠,手中折扇連連揮動,半息之後,驟然朝葉傾天揮出一道颶風。
颶風隻是幌子,緊隨而至的是三隻怪異的大獸,身軀比方才的火龍還大,咋一出現便躍然於空,仰天咆哮。
這三隻大獸形似猛虎,卻有三條尾巴,頭上獨角,利齒森然。趁葉傾天擋下颶風之時,三隻大獸猛然朝葉傾天疾衝而至,張開血盆大口,欲將葉傾天直接分屍。
“煉獸扇也不過如此!”葉傾天滿眼譏諷,待三隻大獸臨身之時才不緊不慢的抬手捏了個指決。
‘砰砰砰!’
一連三聲悶響,那三隻大獸在葉傾天頭頂兩寸之處猛地一頓,好像撞上什麼屏障一樣,直讓那三隻大獸頭暈眼花,找不著北。
趁著這三隻大獸眩暈之際,葉傾天隨手一劃,隻見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輕而易舉的將三隻大獸攔腰而斬。
那三隻大獸發出一聲悲鳴,化作縷縷青煙飄散在天地間。
“以指渡劍!你練成了心劍?!”李罔駭然失色,世間流傳著一句話,心若有劍,萬物皆劍,別說一根手指,便是一根頭發也可為劍!
一旦練成心劍,其威力絕對可以開山裂石,翻江倒海!
“哼!”葉傾天冷哼一聲,並不作答,而是將目光轉向老和尚黃濁,相比於這個陰邪書生,他更在意的是這個看似慈悲為懷的老和尚。
“老和尚,還不出手,更待何時!”李罔怒喝一聲提氣朝葉傾天疾衝而去,若是葉傾天真的練成心劍,絕非他所能敵。
“阿彌陀佛!”老和尚誦了一句佛號,隨即持杖攻來,細看之下能發現,那權杖頂端竟是一顆人的頭骨!
葉傾天似乎也頗為忌憚那權杖,在兩人夾攻下盡量躲避老和尚,搶攻李罔。這讓李罔幾欲吐血,他本就不是葉傾天的對手,現在葉傾天鐵了心要對付他,若不是老和尚救援得當,好幾次他都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