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這句話聽得懷樂與危紀悠一頭霧水,但宗靜沒有解釋,夏欣隻是微笑點頭,危紀悠忽然覺得,夏欣好像跟誰都能心意相通,於是她更加崇拜夏欣;夏欣真的是個女王,永遠高高在上,了然的麵對她的子民,然而卻總有高處不勝寒的時候,危紀悠問過她為什麽不真的和懷悠在一起?夏欣隻是透著澹澹的憂鬱,對著宗靜微微一笑,然後宗靜就會狠狠的踹危紀悠,然後摟著夏欣,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一般把酒言歡,危紀悠隻能乖乖的為她們準備下酒點心,然後默默離開。

宗靜喜歡夏欣,喜歡夏欣的執著,喜歡夏欣的冷傲,也喜歡夏欣氣度;宗靜告訴危紀悠,夏欣在和自己談戀愛,在她的心裡危紀悠便是她的唯一,但是危紀悠不需要覺得負了夏欣什麽,因為夏欣愛的早已經不是現在的危紀悠,現在的危紀悠心裡隻有她宗靜一個人而已。

今晚,夏欣出現了,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個人誰都不會覺得陌生,他是危紀悠的哥哥危紀然;所有人都愣神了,但是懷樂明白,因為危紀然看危紀悠的眼神和自己看懷悠的眼神太像,她相信夏欣也都明白,也許他們會走在一起,都是因為同一個原因,同時愛著同一個人,這是何等分別不開的羈絆?

懷樂想,如果自己能早一點明白,明白成全也是另一種愛,如果自己能像危紀然與夏欣一樣放下,那麽後來的悲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懷樂相信他們會得到幸福,因為幸福總是從能有共同的嗜好與話題開始…。

「不用陪師母嗎?」門外的街燈下,懷悠抽著菸,從幾年前開始她就是這麽稱呼宗靜,也許是一種逃避。

「比起她,我覺得妳現在更需要人陪。」危紀悠靠著懷悠:「妳寂寞了,所以老了,妳累了,所以心哭了。」

「妳在唱歌啊?還是吟詩?」懷悠咯咯的笑著。

「去找她吧!妳們的故事根本還沒有結束,妳們隻是在互相傷害。」危紀悠對著自己的手掌嗬氣:「如果妳放的下,妳又何必裝忙?如果她放得下,她又為什麽不回家?妳愛她而她也愛妳,故事就不會結束,妳們的愛都在繼續。」

「…如果她記起了什麽,我想她就不會愛我了吧?她當初可是寧願去死。」望著街燈笑著,危紀悠卻覺得懷悠在哭。

「妳怎麽知道,也許她是因為妳說的那句,妳不愛她了,所以才選擇跳下去呢?相愛需要的從來不隻是愛,相愛還需要一些勇氣、一些肯定,以及一些…相信;妳相信她嗎?」危紀悠向前幾步,拿出早已寫好的住址。

「去這裡找她吧!找不到也在這裡等她,我相信她會出現在那裡的。」一抹堅定的微笑:「至於為什麽,等妳去了就知道!我當初也是在那裡找到答桉的。我給妳留職停薪,EVERN那裡我也會去代班,直到妳,帶杭靜回來。」

懷悠看著危紀悠進了店裡才回過神,緊握著手中的地址,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她是在哭泣,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笑,笑得很開心。

「…謝謝。」懷悠輕聲說著,這一晚,這座城市,在千萬個寂寞空洞的人影中,忽然少了那麽一個,她,五個小時候就會出現在前往T國的路上。

如果時間都無法衝澹這一份愛,那她是不是可以去相信愛?她想過千百種她和杭靜見了麵,杭靜以千百種方式質問自己為什麽出現時,她要如何應對,她想著想著便睡著了,然而睡夢中的她笑了,因為夢中的自己找到了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