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得像石頭一樣,讓我在你的心扉外叩門幾百遍,你就是不為所動。”他疲憊地歎息,“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願意愛我?我什麼都沒有,唯一能給你的,隻有我自己,以我的一切去愛你,隻要你要我,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我就屬於你。”
他停頓,等了三秒,她卻還是沒有回應。他自言自語,就像個傻瓜。
他大掌沿著她腰際摩挲,自嘲道:“你總不會要我拿頭去撞,硬把你的心扉撞開吧?那很痛的。”
姬心草聞言想笑,險些震出了盈眶的淚。她不願泄漏情緒,低聲道:“別鬧了,讓我去幫酒保。”
“你連哄我都不肯……”眼角瞄見有個女孩擠到吧台前,他看清了那張麵孔,眉頭微蹙,口氣立刻改為親昵,“給我一個吻,才讓你走。”
姬心草遲疑了下。反正同睡一床的情景都被看到了,一個吻不算什麼吧?
她回過頭,他反而往後退,臉色頑皮,擺明要她主動獻吻。
他明顯憔悴了,雪白的俊美臉龐失去以往的神采奕奕,逗著她玩的時候也少了,眼中總帶著一股恐懼不安,體溫卻不如以往冰冷,夜裏他摟著她入眠時,和她同樣的溫暖,有時甚至異常地發熱,像是生了病。
才短短兩天啊,他的改變如此巨大,都是因為她吧?他已經受了那麼多苦,而她帶給他的,依然是折磨……
她心中湧起一股酸楚憐惜的情緒,情不自禁吻上他的唇。
埃米爾原意是想捉弄她,沒料到含蓄的她真會主動,反正同樣是達成他的目的,他欣然領受,熱烈纏綿地回應她。
“……我忘了說,”片刻後,他鼻息淺促地離開她,“你妹妹在吧台外,似乎是來找你的。”
姬心草愕然,一回頭,果然看見姬心誼站在吧台外,臉色古怪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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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心誼拉著姬心草急急走出舞廳,來到外頭的巷道。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姬心草,欲言又止。
姬心草被她看得尷尬,問道:“心誼,找我有事嗎?”
她不著痕跡地觀察四周,確定沒有人才安下心來。被表妹看見他們親密的舉止還是小事,如果養母帶人埋伏,今天南宮璟不在,單憑她和埃米爾兩人絕對抵擋不住。
“我擔心你,所以來看你。”姬心誼瞪了尾隨出舞廳的埃米爾一眼,壓低聲音道:“這兩天族裏好亂,大家吵得很凶。”
姬心草神色一黯,“是因為我?”
“族裏分成兩派,一派還是支持你,認為你在應付埃米爾;另一派說你早就忘記任務,投向他那邊了,該廢掉你繼承人的身分。前天跟大姨來開會的阿姨們說,看見你和他在會場裏……很親密。”
就算方才親眼看見,姬心誼還是不願相信,握著姬心草雙手,問道:“這不是真的吧,姊姊?你隻是在敷衍他,對不對?”
埃米爾諷刺一笑,“沒錯,剛才我們不是接吻,而是在練習人工呼吸。”
姬心草不理他,“她……女使怎麼說?”
“大姨完全沒有表示意見,所以反對你的人也不敢強烈要求把你換掉。我認為大姨一定是相信你!”大姨也說,現在能幫姊姊的隻有她了!
姬心誼忿忿瞪著冷笑的埃米爾,捏緊指間的王牌,她要算準時機,一舉製伏這個壞蛋,讓心草姊姊脫離他的控製!
“她什麼都沒有說?”姬心草訝異。養母把話說得那般決絕,她以為她會采取更強硬的手段,為何卻是這般放任的態度?
“所以,我們現在就回去吧!跟大姨她們會合之後,再來對付他,這樣一來,反對你的人就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