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3)

任一個親隨匆匆跑上來,看見這邊情形,也不思量一下,脫口便道:“將軍,那人走了,還毀了出城的暗道。”

張任抬眼死死盯著那個親隨,直盯得那人毛骨悚然,正待辯解自己無力攔截不是自己的錯,張任卻移開了視線,慘然一笑,環視周圍,已經有人上前擠開刀斧手與郭嘉等人寒暄了。

張任再看劉璋,想起當年老主上臨終前囑咐自己好好扶持主公的情景,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來著?“主公放心,但有張任一日,任必使益州不失!”可是如今呢?

下麵已經有人在搬堵門的石頭了,益州馬上就要失去了,自己還有顏麵活著麼?張任嘿嘿一笑,鏘然拔出腰下腰間,趁著周圍親兵不及反應,便向著自己頸間抹去。

建安五年春,益州牧劉璋以自己德薄,不足以擔任益州牧,遂讓賢與柳城城主慕青。同一日,慕青原為當今丞相長子的消息亦傳遍天下。

成都的初春最是陰寒逼人,再加上那連綿不斷的絲雨,饒是郭嘉輕裘暖袍,走在這四麵當風的驛館,也不由遍體生寒。益州易手已有數日,隻是劉璋父子在此經營已有十餘年,原州牧府已是劉府,而新的州牧府卻還在建設之中,是以堂堂的柳城之主不得不屈尊住在這破爛的驛館裏。

穿過簡陋的花廊,繞過幾株頂著三兩個花骨朵的春梅,郭嘉推開房門,迎麵而來的一股暖風讓他心頭略微舒服了些。

順手掩上門,解下`身上的裘衣,抬眼便看見了窗下書桌上伏著睡眠正酣的人。皺了皺眉,房間裏雖有暖爐,但這個天氣睡在桌上到底不好,疾步過去,彎下腰便要抱回他床上去。隻是準備抱起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的人已經被不是當初那個少年了。自己隻怕是不再也能像以前那樣輕易就可以把他抱在懷裏了。當初倚在自己懷裏哭泣的少年,已經長成了高大俊美的青年了呢。這般想著,郭嘉將手中的狐裘輕輕蓋在曹昂身上。

雖然郭嘉已經極力放輕所有的動作,突然加上的重量還是驚醒了本就淺眠的曹昂。

“奉孝?”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撐著桌子站起來,順便伸個懶腰,然後曹昂羞愧的發現被自己拿來墊下巴的文書上麵留著一小灘口水。

飛快的摸出袖中的錦帕擦去桌上的罪證,而後舉起袖子便要去擦嘴角的涎絲,卻被人捉住了。

郭嘉一手捉住曹昂左腕,一手卻攬過曹昂的腰身,將他緊緊帶入自己懷裏,而後傾身吻上他的嘴角,慢慢舔舐那裏溢出來的涎絲,仿佛在品嚐無上的美味。

“慕青,我想要你。”郭嘉咬著曹昂那白皙得幾近透明的耳垂,啞聲道。

曹昂麵色緋紅的推開他,“我困了,我很多天沒有睡覺了。”他說的可是大實話,為了盡快掌握益州的情況,三天以來他一直忙於閱看各種文書,接見本地富紳官員,每日睡眠不足三個時辰。

郭嘉看著他眼底下深重的青色,他確實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隻是,郭嘉右手向下握住那高高聳起的玉柱,低低笑道:“慕青這樣能睡著麼?”

曹昂不滿的瞪著他,“哼,難道我自己不能解決麼?”兩人上一次做是在漢中,曹昂抓著郭嘉前事把柄終於翻身了一回,然後發現一個悲劇性的消息,那就是郭嘉體質不適合在下方,那一次之後他整整低燒了四天,雖說低燒不像高燒那樣可怕,然而在這個醫藥水平低下得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能要人命的時代,他實在不敢拿心上人的性命冒險。可是就這樣便宜郭嘉他實在不爽,是以之後的一路,他再也沒有近郭嘉的身。雖然自己也積了一身的火,不過他相信郭嘉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