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大哥在。”被這麼一抬舉,楊莆心裏頭聽得舒服啊。
江顏受不了他的熱情,忙打斷,“大哥,我是鄉野之人,又不懂禮節。且又來路不明的,你就幹脆放我走吧。這將軍府我也不想呆了。”
“離開這裏,你想去哪裏?”楊莆問道。
“我……”還真沒地方去,塞外是去不了了,冒帽已經號召所有部落的人追殺他。南方西方東方都有邪劍山莊的勢力。程首在東,林堂在南,文西在西,隻有負責北邊的吳煉死了。一時還找不到人來頂。而齊京的方位,正巧是北邊。所以這裏相對來說是比較安全的。
“你在怕什麼。”
廢話,他是男的,又是風奎扇的眼中盯,如果讓楊莆知道他是江邪的兒子,這個家夥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
楊莆這才覺得自己的確唐突了。“我其實有個妹妹,一年前戰死沙場了。你與她,有幾分像。當然我說的是性子。都是不拘小節的人。”
妹妹?戰死沙場?
“我楊家兒女,要死也是死在沙場上。楊家女兒從小便是不愛紅妝愛武裝。與江湖奇女子文西一樣。都是十分有氣概的女子。”
江顏黑線,他承認他沒有文西那麼氣概,他可是文弱書生一名。喜歡看書不喜歡武刀弄槍。這個不苟小節……咳,誰讓他是男的,扭捏女兒態他也做不來。
“她是風奎扇的未婚妻。結果還未完婚,便已……”
哦,原來還有這層關係。江顏算是明白了,果真是蛇鼠一窩。
“哎,既然你想走,我也不強逼你留下。”楊莆歎道。他明白,江顏不是楊朵,隻是他單方麵的想借江顏來寄托亡妹的關懷之情。卻不想江顏根本不需要。
“如此,後會有期。”
江顏毫不留戀地走出將軍府。當時他隻想遲快離開文西能夠追擊的範圍。沒想到一個隨風車就搭到了京城。子非也在,要不要見見他……
不過一想到子非現在人在信樂王府,估摸著人是很難見到的了。
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郊外。今年一整年運氣都不好的江顏,才走沒多久就遇到了神仙伯伯。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人挾起腰,拐走了。
烈風撫臉,刮得有些疼,江顏看到了拐他的人的麵容,不由歎氣,“玄天老頭,你怎麼在這。”
“小子,竟然被我在京城逮到你,無論如何你都去給我參加科舉去。不中狀元我就擰斷你的命根子。”
江顏無語,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我哪惹到您了。”
“你小子,在天狼部落那裏當眾脫冒帽的褲子,這事我也是不久前才聽說的。你難道不應該贖罪嗎?”老頭子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江顏覺得自己真冤,比竇娥還冤。這爺孫兩個這件事上算是整死他了。
“老頭,說話憑良心,要不是你叫我去查你孫子的下落。我會落得整個塞外二十八族聯合通緝?我還不夠慘嗎?你還有臉來說我呢。”
“那是你活該,你沒事幹嘛當眾脫他褲子。”
“那是意外……”江顏無力地解釋道。
“解釋等於掩飾。”
“……”
“沉默等於默認。”
“你爺爺的,什麼都被你說完了,你倒底想怎樣。”他為老不尊就不要怪自己不尊老愛幼了。對於玄天宗師,江顏一向就這樣。
“小子,你的內力怎麼全失了?”
“送人了。”江顏說得幹脆。好像不過是送一份禮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