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我一邊徐徐回話,一邊回想細節,最後腦筋一轉,迅速接上,“當時我太過慌亂,胡亂刺了一劍,並不知道自己刺中哪裏。”
“任無月。”右相大人聽完我的話,正色看我,“至今為止,你的所述均與案發現場細節相符,但口說無憑,本官且問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曾與太子妃發生過激烈的衝突?”
我仰首,望向右相大人,肯定地回,“有。我的右肩上有一道鞭傷,還未痊愈。我聽說太子妃的鞭子在大玄獨一無二,上麵的花紋無人能仿。我的傷口上,還能依稀看出鞭上花紋。”
“好。”右相大人深深地看了我一樣,轉過身去,拱手對皇帝,“啟稟皇上,經臣仔細盤問,任無月殺害太子妃一事證據確鑿,可以定罪,還請皇上定奪。”
此話一出,連右相大人的意=
我福身,“參見皇後娘娘。”
太子一見皇後,忙放開我奔過去扶他的母後,“母後,您可說好了要幫兒臣的。”
妖孽估計早看到了皇後,隻是定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也不行禮。
皇後娘娘安撫了一下太子,對妖孽的無禮並不在意,隻朝身後的範禦醫點了點頭。
範禦醫會意,帶著助手將妖孽帶到一邊,而後兩個助手們拉開數尺白布,將他和範禦醫圍住了。
太子望向皇後,殷切地問,“母後,是不是隻要證明安易不舉,就能救出小月月?”
皇後輕斂蛾眉,眉目裏有些不悅,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轉向了我,“你過來。”
我不知道皇後娘娘想做什麼,不過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
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拉過我的手,將我的脈扣住了。
我不解地看向太子。
“讓母後給你看看。”太子寬聲安慰我,“母後醫術可高明了,連宮裏的禦醫都比不上。小時候我得了急症,連著燒了三天三夜,群醫束手無策,就是母後親自為我切脈開藥,沒日沒夜地守在我身邊,把我救過來的。”
“念兒,別說了。”皇後輕聲打斷太子的話,放開了我的手,“她已經有了兩個半月的身孕。”
“不錯不錯。”太子在一邊一直點頭,“兩個半月前,小月月正好回了京城。”
皇後一聽又不高興了,“念兒,你父皇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跟她往來嗎?為什麼她一回京城你就去找她?”
太子驚覺失語,急忙撒嬌,“母後,我的心思您不是一直知道的嗎?我心裏愛的是小月月,我根本就不喜歡劉盈。這些年我沒有一刻忘記過小月月。”
太子一邊說著,一邊拉過我的手以示決心。
皇後看看他,繼續柔聲勸告,“念兒,你父皇待你卻是極好的。你該聽聽他的話。”
“我何時不聽他的話了?”太子不服氣了,“我什麼事都聽他安排。那麼不喜歡劉盈,不一樣聽他的娶了她了嗎?可是那個女人進門之後消停過嗎?她生得醜也就算了,要有半分母後您的溫柔賢惠我也不嫌棄她。可您看看她,整日甩著根鞭子跟我使威風,我要是對哪個女人好點,她就直接把人殺了。簡直就是蛇蠍心腸!別人倒也罷了,連小月月她都敢動,我……”
“念兒!”皇後出聲喝止怒火上揚的太子,“說話怎麼沒有分寸?”
太子瞬時懨了,低頭認錯,“母後,我知錯了。”
皇後見太子服軟,輕歎了聲,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突然圍布裏傳來了妖孽帶點哭腔的呻[yín]聲。
皇後臉色變了變,轉過去便要拉開圍布,幸好太子一把拉住,“母後,怎麼了?”
皇後猛然回神,急忙搖頭,“沒……什麼,就想問問範禦醫好了沒有。”
正說著,卻見範禦醫已經從圍布裏出來,在助手端過來的水盆裏洗過手後,走過來參見皇後,“皇後娘娘千歲。”
皇後娘娘的神情裏有些急切,“範大人,情況如何?”
範禦醫直起身來,先歎口氣,“皇後娘娘,依臣多年行醫經驗來看,安大人確實身患不舉之症。而且此症似乎由來已久,怕是回天乏術了。”
“連範大人都這麼說了,母後,你該信我了吧?”太子太過得意,以致於並沒有發現他扶著的母後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妖孽終於被人從圍布裏放了出來,蒼白著臉,步履虛浮,像是經曆了什麼酷刑似的。
“你沒事吧?”雖然知道他是演戲,不過我還是忍不住擔心,走過去將他扶住。
妖孽二話不說,直接撲到我身上,埋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