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倪韜不再給她什麼說話的餘地,直接上了樓。她隻能看著大門的方向,心裏忍不住擔心倪亦銘。
他現在會去哪裏?在知道那些消息後,他會怎麼想?
各種擔憂湧上來,顏思葭心裏也知道現在就算去找到倪亦銘,他也不會聽進她的話,隻能等他自己想通。
希望這陣暴風雨能快些過去,她在心裏默念著。
同樣有暴風雨壓境的不止他們這一家,在季家大宅中,同樣上演著,隻是這裏的情況似乎更為嚴峻。
季塵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而坐在他麵前的季柏岩,臉上的神情可謂十分好看。
“你大晚上跑回來隻是為了質問我?”
“如果你非要認為我剛才是質問的話,那就當是這樣吧。”
陸婉君在一旁看著父子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頗濃,想著上前來勸勸,可看到季塵不帶任何神情的臉上,一雙眸子冷若寒霜,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突然覺得現在坐在家裏這個人不是她的兒子,那樣陌生還帶著一絲殺意的眸子,並不屬於她的兒子。
季柏岩明顯氣得不輕,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指著季塵大罵道:“我知道現在光恒在你手裏,你底氣足了。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在光恒還有股份,我也是董事會的一員,隻要我聯合其他董事,你這個位置也不一定能坐得安穩!”
麵對季柏岩的威脅,季塵毫無反應,甚至還忍不住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
“股份?你手中還有多少股份,需要我來提醒你麼?”
季柏岩的臉色因為季塵的話變得慘白,他咬牙切齒道:“你調查我?”
“你那點事還用調查?”季塵有些輕蔑地睨著他,隨後還愜意地靠著沙發,“且不說用不用,我也實在沒有閑心去調查你的事,隻是想提醒你,不要想用什麼來威脅我,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
眼看著季柏岩露出不甘的神情,季塵又緩緩開口:“現在沒了依仗的資本,可以說說五年前你做的那些好事了吧?”
一直在一旁看著不敢開口的陸婉君,總算是在這時出了聲。
“阿塵,你今天來究竟想問什麼?五年前發生了什麼?”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季塵就是從五年前發生改變的,跟她越走越遠,直到變成現在的樣子。
“媽,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也不用問我,我隻想找他來算清楚那些事。”
“你都是為了那個女人?我聽說你藏了個女人在橡樹灣那套別墅裏,就是那個女人對不對?”
季柏岩冷笑著,“早知道你會像這樣栽到女人手裏我才會那樣做,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這個模樣,你能將光恒收入囊中?”
季塵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季柏岩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季柏岩,迫使他起身。
“不管我能不能將光恒吃下,我隻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將我毀了,將我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