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不可否認,有時候我覺得風揚是比較無恥卑鄙的,而且手段真的讓我有些不敢恭維,太yīn暗太邪惡了,不過對於你們這群兄弟,尤其是對你,他是真的沒法說,有時候我作為一個旁觀者,都有些羨慕你們能有這麼真心待你們好的哥哥,從認識他到現在,我就沒看到過他為自己做什麼事,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
“你之所以能在被殺後還保住一線生機,是他用命換來的回hún護心丹和海泊冰靈棺,然後放下自己的一切帶著你千裏迢迢尋找我師傅聖手白傑,他是那種為了你,為了你們,真的可以不要命不顧一切的人。”
“他一個人在落日山脈待了幾個月,在生與死之間徘徊,在刀劍上起舞,就是為了給你們購買一些修煉物品,購買武技,聽說你需要換心髒,他沒有二話,直接便說要用自己的心髒換給你。”
“雖然你失憶,但起碼的常識應該具備,心髒是什麼,沒有是會死的,雖然知道即使換心髒你也不一定會醒,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把心髒給你了,或許是上天眷顧,你們都醒過來了。”
迎著陽光笑了笑,胡蝶的容顏增添了幾分輕柔和聖潔,笑的猶如一個爭奇鬥豔的百花中的一隻翩翩起舞的胡蝶,美的讓人心醉,“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們能有這麼深厚的感情,但隨便一想也知道,你們之前一定有著很多刻骨銘心的故事,我纏著他給我講,他說講起來會觸景生情,我現在隻能希望你恢複記憶,然後跟我講講你們之前的故事,或是有機會,去你們生活過的城市看看,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才能培養出你們這麼一群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的人。”
“其實我看得出來,他活的很累,很苦,其實,他也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我見過很多次他喝酒時彷徨無阻的眼神,隻是你們現在都不能幫助他,他隻能故作堅強,把一切都扛起來。”
吳華沉默著,若有所思的看著胡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想,腦海裏一點和風揚相關的記憶都沒有,他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但是就算把胡蝶的話當個故事來聽,都會有些感動的。
“你難道愛上他了,把他說的這麼神聖而不可侵犯?”吳華忽然像似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嬉皮笑臉,不再胡攪蠻纏,保持著類似於風揚的那種淡然笑容,配合他帥氣俊朗的容貌,真的很有點玩世不恭的韻味。
胡蝶白了吳華一眼,“去你的,我這不是為了開導你而找的措辭嘛!”
“那你是愛上我了?”吳華又笑了笑。
“你省省吧,我可沒有挖人牆角的習慣,而且說實話,你從上到下,還真沒有我看的上的地方,而且,你有病。”胡蝶撇嘴說道:“腦袋和腎,用我們醫界的專業術語就叫做腦殘,腎虛。”
聽了胡蝶的話,吳華又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跟我說說尤雪兒吧。”
胡蝶也愣了愣,然後起身,“不說了,雪兒不讓說,她說你能想起來就想,想不起來就順其自然。”頓了頓,胡蝶又回頭看著吳華,“你傷害了你這輩子都不可以傷害的人,而且傷到最深處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不是借口,按照女孩子的小心眼來理解,你會忘記她,她就會認為自己之前在你心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否則如果真的是海誓山盟、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感情,又怎麼會輕易的就忘記了,至少我會這麼想。”
吳華道:“其實我想回去,回我的家鄉,這裏不適合我。”
“其實我也覺得,以你現在的xìng格不適合在大陸,你不適合這條路。”胡蝶說:“風揚說的沒錯,大陸就是人吃人的地方,你不吃了敵人,敵人就會反過來吃了你,連骨帶皮一起吃掉,他之所以這麼心狠手辣,就是不想被人吃掉,不想你們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