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所謂的礦洞竟像老鼠洞一樣,線路錯綜複雜不說,而且還層層疊疊向地底延伸。
如果沒有呂奉的帶路,楊真要尋到目的地恐怕還真要花費一些時間了。
“楊師弟,我也隻能將你帶到這裏了,下麵的禁區我不能進去了。你多保重吧。”呂奉拱手向楊真說道。
楊真此刻也是注意到洞口前的一道禁碑,連忙開口道:“這次麻煩呂師兄了,下麵的路我自己走就行行了,不勞相送。”
忽然呂奉小心翼翼向周圍掃視一圈後,這才附耳對楊真小聲說道:“如果師弟不喜歡這些差事,等下次到了節會的時候,你進貢些禮物給代師叔,再將在礦道的采礦的事告訴他,師叔定然為你做主的。把你調入護隊中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隻要代師叔開了口,那麼申不凡就沒有話說了。”
楊真在他剛說一半的時候就知道他接著要說什麼了。
他知道呂奉口中所說的代師叔就是這個礦脈的守監,也就是他掌控著這裏的一切,這裏所有的弟子都必須聽命於他。而在他之下就是兩個巡邏隊的隊長最有說話權。
其中左隊隊長是許楮,此人是內門通天峰的弟子,而右隊的隊長自然就是申不凡了。
而那個所謂的節會也就是星月節這一天。在這一天整個礦脈的弟子都能夠修息的一天,同時每個采礦弟子也要上交一年來采取的靈石。此時所有的弟子也將會見到那個代師叔了。
楊真聽完他的話臉上便流露出斟酌的神情。
呂奉見楊真的反應就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當即滿意地拍拍楊真的肩膀,口中又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來,隨後就原路返回了。
隻見楊真一臉怪異地望著呂奉離去的背影,好半天嘴裏才輕輕說道:“賄賂?”隨後楊真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轉身洞口。以楊真的性格他是斷不會行這種的事的。
楊真礦道最下一層的時候,神識立即放開,很快他便以察覺出在他方圓幾十米內有著四道氣息。
這些氣息都是比他弱上不少,應該就是那些練氣期的修士了。楊真向著遠離他們的方向行去,現在的他可是一點都沒有和他們打交道的興趣。
很快楊真就來到礦道的一個死巷中,望著麵前地石壁,楊真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麼。
在地下幾十米處的一間密室內,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席地而坐。這名少年麵色白潤,時而散發出玉石般的光澤,雙目緊閉、鼻息悠悠、雙腿盤起,雙手作蘭花指狀放立膝蓋之上。似僧人苦禪打坐模樣。
隻見這位少年的呼吸甚有節奏,隨著鼻中的呼吸,空氣中靈氣漸漸聚集起來形成一條條白色細絲從他的鼻孔體內。
隨著靈氣漸漸,隻見他的頭頂之上微微透露出暗淡地靈光。而且靈光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閃亮。
正當這一切都是那麼安詳和諧之時,隻聽此人的體內爆發出一陣陣輕鳴,猶如山呼海嘯一般。
異變剛起,隻見圍繞其身的細小白絲猶如被什麼磁性的物質吸引一般猛地灌入他的體內。密室內的靈氣也受到這般影響紛紛化作一道道白絲,白絲聚集在一起又形成了白芒,白芒蜂擁如他的體內。
按說靈氣入體本是好事,可是壞就壞在入體的速度太快,修士如果身體的素質不夠好,根本承受不了靈氣入體時所產生的巨大壓力,從而爆裂開來。
果然,隨著靈氣的急劇入體,隻見此人的經脈突兀起來,麵色漲紅,微微血絲在皮膚表麵浮現而出。
這名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的危情,原本放在膝上的雙手舉過頭頂,然後雙臂交叉下來引著奇怪的法決,硬是將體內的暴動壓製下來。
這名少年又靜坐了不知多久,突然他張開了猶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嘴角帶著一絲邪笑。此人正是在此處閉關三個月之久的楊真!
三個多月以前楊真行到此處的上方,見到此處僻靜便打定主意在這裏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