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真回望身體時,這才發現左臂肩膀處已經被那道劍氣洞穿,看來李汨並非是想取楊真性命,否則的話楊真根本無法躲避。
“好,很好!沒有想到你這個逆徒還有臉來見我,你膽子倒是不小!”李汨望著楊真怒極而笑道。
楊真一聽此言,心裏咯噔一聲,他知道壞事了,自己逃出靈礦的事八成已經被人知曉。而且現在他就是想逃也是不可能了,隻有將那日偷聽的內容告訴掌門,如此還有可能戴罪立功,躲過一劫。
楊真立在原地怔了片刻,接著就立即跪在李汨麵前,口中顫聲說道:“弟子一時糊塗,做了些傻事。本想遁逃外地,但念及師父再造之恩,本宗教養之德,實不忍心背離本派,故而重回故地,甘心受罰。”
李汨聞言立即冷喝道:“劣徒,你可知你犯下的到底是什麼罪嗎?既然你知道本派對你有教養之恩,又怎能做出那些殘殺同門、勾結外派的勾當?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花費不少功夫,往日裏特別看重與你,剛才我一見麵就取了你的性命。”
楊真一聽什麼殘殺同門、勾結外派,剛開始他感到稀裏糊塗,但隨後他麵色一變,他已經明白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被人暗算了。
大感委屈的楊真自然不願意受這等冤屈,於是他立即大喊道:“師父,那些事弟子從未做過,也從來不敢做啊。弟子此次隻是偷拿了些靈石罷了,並未做出其他不齒的勾當。請師父明察。”
聽到楊真這一席辯解的話,李汨冷峻的麵色稍稍得到緩解,隻聽他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這些話你和掌門去說吧,騙的了我又有何用?”
楊真聽了李汨此言,自然明白他還念及舊情,一時半會也不相信自己鍾愛的徒弟會做出如此的行徑,當下楊真對著李汨正色說道:“師父請放心。身正不怕影兒斜,我沒有做過的事,別人也栽髒不得。”
李汨麵色終於恢複了平靜,他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就隨我去見掌門吧。”
李汨話音剛落,身形已經閃到楊真身旁,他一把抓住楊真的胳膊,接著向來時的方向飛去。
楊真已經察覺到,李汨在抓住他的手臂時,一道古怪的靈力突然湧入筋脈將沿途的穴道和丹田封住,隨後他的全身法力也因此被禁錮了,
對此楊真隻能心中苦笑不已。
正當楊真心神不寧之際,李汨已經攜帶著楊真對朝著天機峰飛奔而去,結果眨眼間的功夫,師徒二人就抵達天機閣前的廣場之上。
“師侄見過李師叔!”守門的兩個築基期弟子見到李汨的容貌後恭謹地說道。
李汨抬眼望了望眼前的兩位弟子,淡淡地說道:“你去向掌門通秉一聲,就說雲隱峰的叛徒已經抓住了。”
“是。”其中一名修士轉身向內殿走去。
“是李師弟嗎?請進來吧!”正在此時一個聲音在李汨耳中響起,這個聲音居然是翟問天的聲音,想來翟問天得知李汨到來後竟直接傳音給他。
李汨聽到傳音神色不變的拉起楊真朝門內走去,二人走過一條長長的畫廊之後,便來到一個閣樓麵前,隻見閣樓前的牌匾之上龍飛鳳舞地寫著“議事廳”三個大字。
二人進了門就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之內,大廳的正堂位置的牆壁之上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身後負劍的文士模樣的修士。而此畫前方的地麵之上擺著兩排蒲團,一個身著紫衣的道士正襟危坐在左側第一個蒲團之上。
李汨將楊真帶入廳內之後,右手猛地在楊真後頸處一推,楊真忍不住一個踉蹌跪在大廳中央的地板之上。
與此同時李汨陰冷的聲音在楊真耳中響起,“逆徒,自己向你掌門師伯坦誠一切。休要巧言解釋,丟我雲隱一脈的臉。”
“是,弟子絕對不敢違抗師命。”楊真恭聲道。
正在此時端坐於蒲團之上的紫衣道士開口說道:“且慢,我已經給執法堂的一些長老傳過音了,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了。此事還需幾位長老來過之後,我等才可以細細盤問的。”
李汨問言眉頭一皺,然後說道:“掌門師兄說的對,這些事我們還真的做不了主。不過我請師兄讓執法長老們仔細盤查,以我的了解我徒兒絕對不是那種奸惡之徒,這其中必然有些誤會。”
李汨心裏清楚,先前不肯隨他修行,不覺間已經得罪於他,此次他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更別提會替楊真說些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