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申不凡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接著他將“事實”娓娓道來,“上次我和各位長老通秉過了。那青陽門的姚文元約定我們三人到山腹詳談靈礦轉賣之事。因為代師叔當即拒絕對方的條件,結果姚文元惱羞成怒,憤然出手。本來以代師叔的實力足以牽製住對手,可是這時楊真破壁而出,來到山腹之中說是前來相幫,我三人見其修為也不弱,因此也就答應下來,根本沒有想到那時他是如何來到那裏的。可惜我等幾人都沒有識破此人的狼子野心,他居然在代師叔和姚文元鬥法關鍵的時候,突然背後出手,代師叔一時不慎結果受了點傷。
代師叔讓我和許師兄一起傳訊,但是結果卻被洞口一位可怕的敵手攔住,許師兄沒有過上一招就被殺了,我見機不妙,借著陣法的掩護才僥幸逃得性命。我雖然沒有看到楊真最後屠殺同門的情景,但是我猜測礦道那些修士的死絕對和其脫不了關係。事實也就這樣了。”
在申不凡說完這些話時,還對楊真露出悲憤欲絕的表情,似乎對楊真的行為非常不齒。
當然楊真受到這般誣賴自然不會無動於衷,隻見申不凡的話音剛落,他就忍不住頓喝道:“胡說!我隻是碰巧在山腹中聽到你們的對話。至於我偷襲代師叔,那更是無稽之談。那日你和許師兄走後,我才在山腹內露麵的。我根本沒有看到你。你又是如何看見我的?”
“哼,你終於承認你出現過山腹中了,你這是不打自招。你本是在靈礦地底中采礦的,如果沒有別人幫助,你怎麼可能破開陣法,出現在那個山腹之中?到現在你還敢說沒有和人勾結。各位長老,此人狡猾異常,你們可千萬要小心,不要受他騙了。”申不凡色厲內荏的說道,神情說不出的興奮,似乎抓住楊真所露出的馬腳一般。
“既然你們仍舊爭執不定,那就別怪我對你們施展搜魂術了。你們不說,我自然會從你們元神中得到一切。”田長老突然說出這句令周圍所有的人都有些吃驚的話來。
聽到這些話,申不凡和楊真自然都是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再也難以保持先前的鎮定。
申不凡不願意被施加此術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心中有鬼,如果他一旦被搜過魂,那他幹的那些醜事自然也因此曝光了,那後果定然是不堪設想。
而楊真不願意被搜魂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他偷取了礦脈中的靈石,那些事遲早都是要暴露的,他擔心的是自己擁有那個古怪小獸的事被人知道。這幾日他也見識到了小獸的平凡,如果此獸的存在被人得知,那麼此獸以後會不會歸於自己還很難說,畢竟很少有人不會動心的。
“不行!”吳向陽和李汨同時驚出聲道。這搜魂術是一門極為霸道的法術,一經施展,被施法人的元神就會受到大損,輕者元氣大傷、修為倒退,嚴重者則是神智全無,成為癡呆,甚至元神無法凝聚,就此潰散。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們二人這個得意弟子就此毀了。
“放心好了。就算不用搜魂術我也能得到我想知道的一切。”田長老說完這些話後,則是嘴唇微動,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顯然是對場上的某人秘密傳音。
與此同時,一同前來的其他三位執法長老也是嘴唇抖動,顯然交流就在他們四人中進行。
四人交流了一會兒,幾人都依次點了點頭,仿佛達成什麼協議一般。
“陳長老和餘長老,你們去審訊楊真。我和林長老去審訊申不凡。李師侄和吳師侄你們在此稍等片刻。真相很快就你會揭曉。”田長老衝著幾脈的首座輕笑一聲,白光一閃之後,四人同時消失在遠處。
吳向陽正要張了張嘴,一些話始終沒有說出口。廳中立時僵直下來,李汨和吳向陽因為互有恩怨,此時又碰到這種事,因此二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沒有說什麼。
翟問天對著隨身的一位弟子附耳說了些什麼,那名弟子恭謹而地退了下去。他眼神閃爍不定地想了一會兒,輕笑了一下,終於打破了沉靜:“好了,兩位師弟也不必為曾經的小事計較了。大家應該團結嘛!想必這次我宗碰到的情景大家也明白了。暗中已經有敵人在對付我們了,而且這次的敵人不可小覷。代立身懷地遁符和千裏傳音符竟然都沒有傳回任何消息,甚至小命不保,可以想象出手之人定是金丹期的修士。那個叫姚文元的小修士我可不信他有那個能耐,就算偷襲都沒有可能。師兄我今天在這裏托大,做一回和事老如何?待會無論執法長老查出什麼,你們二人都不要惡言相向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在現在這個時候更要團結才對。師兄近百年閑暇之餘,自釀一種靈酒,剛才已經下麵的弟子去取了,二位不妨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