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場所之外害人的,能將一個地縛靈的力量擴大,這應該是鬼師的能力。”

“也就是說,對方先殺了毛大生,隨後又利用地縛靈殺了張玲。”胡葉點頭,“但張玲為什麼一定要死呢?”

王小二也是不解,“為什麼不是毛敏,或者毛鑫毛揚?”

“因為凶手就在他們三兄妹裏。”司徒突然出聲道。

王小二一愣,“頭兒?你說真的?張玲就算了,毛大生可是他們親爹啊!”

“兒子都不兒子了,是不是親爹還有什麼關係?”胡葉皺眉,看向司徒,“頭兒,你懷疑毛揚?”

“不。”司徒取下嘴邊的煙,出了一口長長的咽氣,因為開著空調,屋裏沒開窗,頓時殷晟被嗆的咳起來。

司徒抱歉的笑笑,將煙頭掐滅,轉頭看向胡葉,“就爭奪家產這個動機來看,是他們三兄妹都值得懷疑。”

“除了毛揚……”王小二摸摸下巴,輕聲道,“張玲是毛鑫的情人,毛敏孝順他父親,不管怎麼看,好像都隻有毛揚最適合嫌犯這個角色……”

胡葉難得讚同王小二的說法,也點頭,“我也是這麼想,你看毛鑫哭的那樣子……”

“這個說明不了問題。”司徒擺擺手,“毛鑫和毛揚都是生意場的老手,演戲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們。”

胡葉和王小二都是一愣,就聽司徒繼續道,“如果說毛敏不是凶手,可她對他兩個哥哥顯然積怨已久,張玲的死她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反而有點幸災樂禍;而毛鑫和毛揚更不用說,他們對毛大生的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這……”被這麼一說,胡葉和王小二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演戲難不倒他們。”一直不吭聲的殷晟突然淡淡道,“為何自己的父親去世,他們卻不演一場戲呢?”

司徒一愣,抬眼看他。

“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容易讓人落話柄,以他們倆的心思,不可能連作秀都不做一下吧?”

王小二一拍手,“對啊!何況他們還要爭奪繼承權,表現的這麼無情真的是好事嗎?!”

司徒“嘶”了一聲,抱起手臂,“這也是啊……為什麼呢?”

“看來這事情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很多啊。”胡葉道,“毛敏那邊……”

“她現在也是嫌犯之一,別什麼事都跟她說了,防著點。”司徒皺了皺眉,吩咐道。

胡葉剛想點頭,就見王小二一臉嘲弄般的看他。

“你幹什麼?”胡葉不解。

“嘖嘖。”王小二裝模作樣的搖搖頭,“看人家哭的梨花帶雨一樣,所以心軟了是吧?教官曾經說過!在破案之前,都不能滲入私人感情!”

話音未落,就被胡葉順手打了一把後腦勺。

“心軟你妹。”胡葉懶得搭理他,“我才不像某人,什麼都沒看見光聽個名字就能昏死過去。”

被戳到痛處,王小二立刻炸毛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就是心軟!你全家都心軟!你軟了QQ軟糖都還沒軟!”

胡葉嘴角微抽,聽著王小二一口一個“你軟了!”,就有一種抽他嘴巴的衝動。

隨後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殷晟是被窗外的陽光弄醒的。

殷晟的臥室在二樓,房間的窗簾全遮光,一拉上整個屋子都像是陷入了黑暗中。

他先是被刷拉一聲拉動窗簾的聲音驚醒,隨後就有刺目的光線投射到他的眼簾上。

眉頭微皺,殷晟下意識抬手擋住了眼睛,適應了一下,才慢慢睜眼。

偌大的床鋪上,殷晟蓋了一床上好的蠶絲被,上麵還蓋了一層羊絨的毛毯,他陷在柔軟的大床裏,睜開眼,先是看到一張白白圓圓的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