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片黑壓壓的顏色將他的視線完全遮擋了。
解應宗:“因為有點急……事……你……短……喂?”
信號逐漸變差起來,殷晟拿下手機看了看,信號居然隻剩下一格了。這些家夥身上的幹擾性太大……
殷晟:“信號不好,我如果能出去再聯係你。”
“什麼意思?”解應宗莫名其妙,可是再喂的時候,那邊已經掛斷了。
“怎麼了?”一旁響起一把溫潤的嗓音,解應宗轉頭,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邱駱正坐在上麵看著自己。
他手裏端著秘書給倒的咖啡,顯得有些局促和不習慣。書包還挎在肩膀上,老老實實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逗他。
“好像暫時抽不出時間。”解應宗聳肩,收起電話看邱駱,“為什麼不自己去聯係他們?”
“因為……今天警局看起來很忙的樣子。”邱駱道,“不好打擾他們辦正經事。”
“你這也算正經事吧。”解應宗敲了敲手邊的資料,“哪裏找來的?”
“不是找來的。”邱駱搖頭,“這是個偶然,我們學校一個法學係的同學去聽過這個人的講座,聽說在很隱秘的地方。”
邱駱道:“之前你不是說起過這個人的事麼,我就跟那同學一起去了一次。”
在解應宗辦公桌上放著的,是幾張偷拍的相片和一隻錄音筆。
照片上是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坐在一個破舊的講台上說著什麼,下麵黑壓壓一片聽眾。仿佛聽得很認真。
解應宗聽邱駱這麼說,不悅的皺起眉頭:“你這樣做很危險,你知道他是誰麼?”
“隻知道做過牢。”邱駱點頭,“他自己也說了。”
“他自己也說了?”解應宗微微驚訝,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自己露底牌……但是換個想法,自己願意誠實的說出一切,反而更容易迷惑他人,博取信任。
這個人和金大鍾到底在計劃什麼?解應宗摸了摸下巴:“如果今天殷晟沒空,隻有明天再找時間了。”
邱駱“嗯”了一聲,老老實實將一杯咖啡喝了下去,隨即站起來。
“那我先走了。”
“等等。”解應宗看著他,想了想,“既然你送來了線索,我代替司徒謝謝你吧。晚上一起吃飯。”
說著不等對方拒絕,已經打電話讓人定飯店了。
同一個時間的另一個地點。殷晟可沒有心思想晚飯的事了。
他能隱約聽到銀喵喵的叫聲,可是那聲音逐漸變得有些模糊。殷晟知道不妙了,自己低估了這群影子的實力,原本以為是一些不怎麼本事的業鬼,可目前的情況看來……
幾隻還好對付,這麼一大群可不好對付。自己防得了一邊就防不了另一邊……
幹脆給樂章打個電話,讓他來幫忙吧,至少自己的結界還能撐得住——
可是剛掏出電話,司徒的電話卻先一步打過來了。
“晟?晟?!”
司徒在公寓樓下喂了好幾遍,隻聽裏麵雜音滋滋的響……
“你……哪裏……”
隱約聽到殷晟的聲音,司徒隻聽清幾個詞:“晟?你在哪兒呢?我在公寓樓下,電梯不知道是不是出故障了,按了沒反應。”
殷晟斷斷續續聽到司徒的說話,知道他在樓下,心裏不免著急。
“別……電梯……”
“啊?”司徒一邊費力的聽著話筒裏的聲音,一邊猛按電梯按鈕,“你說什麼?”
電梯的紅色數字終於開始動了。
司徒仰頭看著數字往一樓靠近,一邊又看了看電話:“電梯好了,你在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