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靠在對麵牆上,皺著眉,“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嗯?”司徒掏出煙,還沒點,被殷晟瞪住了。

“就一根。”司徒小心翼翼舉了根手指,殷晟依然瞪著他。

司徒心裏癢癢,卻不得不將煙盒收了起來。殷晟這才道:“你最近抽煙太頻繁了。”

司徒舔了舔嘴唇,“那你找個什麼替代的東西堵住我的嘴?”

殷晟看他,“比如?”

司徒笑著靠過去,伸手撐住男人身後的牆。

“比如一個吻。”

殷晟看了他半響,若無其事繼續道:“你將媒體焦點引向金大鍾是為了什麼?”

司徒繼續笑:“親個嘴兒我就告訴你。”

殷晟皺眉,轉身要走,司徒趕緊拉住。

“我說我說!”司徒無奈,“隻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什麼注意力?”

“呃……解應宗的……”

殷晟更加疑惑了。

司徒摸了摸鼻子,“解應宗出來一定會找機會算賬的,我隻是補救。”

現在先將他的嫌疑壓到最低,到時候也至少有個“我盡力了”的借口。

殷晟茫然的看著司徒:“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司徒點頭。

殷晟更茫然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思維完全跟不上司徒,可是這不科學。

“你……你……”殷晟半天沒找到話來說。

司徒一下笑了,“你若是金大鍾,看到這個記者招待會會怎樣?”

殷晟想了想,“辟謠?”

“金大鍾到現在沒有任何反應,何況他給的線索有一節沒一節的。如果你是金大鍾,你會故意去陷害解應宗,把本來警局就瞄上他的準頭幫忙對齊麼?”

殷晟一愣,“可你不是說,他想除掉障礙……”

“一開始我是這樣以為,不過仔細想想,解應宗礙著他什麼了?”

殷晟也覺得是這樣。

“那……”

“解應宗是被故意陷害的,而解應宗這條線索,不是和輕易暴露手機號碼這一點一樣麼?換湯不換藥啊。”

“所以……”

“所以金大鍾隻是在等我們上鉤。”司徒別有深意的笑了,“他以為他調虎離山用的很好,隻是可惜,差了一步。”司徒看了看身後的審訊室,“惡人自有老天收,二愣子是他不可能想得到的壞棋。”

對方要用調虎離山,他便將計就計。

☆、Ghost.97

呯——呯——

兩聲槍響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項季軒麵無表情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兩個男人,那是為他開車的兩個人。

他緩慢的轉頭,看向金大鍾:“這是什麼意思?”

金大鍾收起槍無所謂道:“不能節外生枝。知道這些事的人,越少越好。”

說著,他還陰測測笑道:“世人知道的越少,才越容易被迷惑,被誤導,被控製。”

有的人自以為知道全部,有的人又自以為知道大半。這年頭,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是別人讓你知道的,最可怕的並不是你不知道的,而是你從未真正意識到過的。

“不知道”三個字,往深了看,是世界上最大的陰謀。就眼下看,比如說……鬼師一族。

項季軒看著金大鍾用一塊大的裹屍布將兩人屍體包裹了起來,隨後打了電話讓人來抬。做的人什麼也不敢問,隻是匆匆將厚重的黑布搬進車廂,隨後車子開走了。

金大鍾這才把目光移向那個黑乎乎的,像裝木乃伊一樣的大棺材。

兩人此刻在金大鍾家的地下室裏,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男人叼著雪茄,伸手揭開項季軒貼在上麵的符紙,隨後從衣兜裏拿出一把金色的小鑰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