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2 / 3)

“發現他的頭部了嗎?”

“沒有。袋子裏隻有身體部分,水警正在分別向上遊和下遊搜索。”

阿萊克斯看了看屍體頸部的斷裂傷口,謹慎地問道:“馬爾科姆,你覺得這位受害者和愛德華·班特他們的案子有關係嗎?”

老驗屍官站起來伸了伸腰,回答說:“我不知道,阿萊克斯,但是紐約的刑事犯罪中不同凶手采用斷頭這同一種殺人手法的幾率能有多大呢?”

黑色頭發的青年沉默著,覺得心中又壓上了沉甸甸的石頭……

兩天以後,水警們在阿斯托裏亞公園的淺水區找到了一顆浸泡在泥漿中的頭顱,並火速送往鑒證科。經過化驗DNA,警方確認了頭顱正是屬於那具無頭男屍的。法醫們從同樣爛得模糊不清的人頭上取得了死者的牙齒模型,經過比對失蹤人口記錄,確認了死者的身份。

那個男人叫做丹尼斯·肖恩,31歲,身高五英尺八英寸,褐色頭發,綠眼睛。生前是一個會計師,為蘭奇·波恩船運公司工作,住在西紐約,已婚,並且有個七個月大的女兒。他的妻子在一個月前報案說丈夫失蹤了,一直下落不明。

馬爾科姆·米勒醫生的驗屍報告上表明,肖恩的死因是心髒遭到銳器刺穿,全身有十來處刀口,其中左胸的兩道是致命傷,他是在死亡後被砍下頭顱,裝進旅行袋的。他胃裏的食物已經排空,估計是在飯後4 到6小時死亡。屍體上除了一枚結婚戒指,什麼東西也沒留下,加上被帶鹽度的水浸泡過,因此能找到的線索實在不多。

經過現場勘察,屍體和頭本來是埋在一個地方,但是這段時間的雨水充沛,泥土變得鬆軟,剛好公園方麵整修了一些水路,所以軀幹部分被帶到了下遊,如果再過一天可能就會直接飄進紐約灣,再也找不到了。

阿萊克斯和比利·懷特在得知了死者的身份以後立即分頭進行調查,黑發的警探直接去了受害人的住所,而他的搭檔則拿著照片拜訪馬修·奧立佛神父。這次他們倆得到了不同的結果:阿萊克斯找遍了丹尼斯·肖恩的住所並沒有發現那種乳白色的十字架,問及他泣不成聲的妻子也毫無答案;而比利·懷特在把死者的照片遞給年輕的神職人員時,奧立佛神父卻告訴他自己確實見過這男人,雖然不知道名字,可死者曾經很長一段裏都準時來聽他布道,隻不過最近一直沒出現了。

好象一切都在朝非常糟糕的方向滑去,如同一輛脫軌的列車,難以挽救……

阿萊克斯坐在上司的辦公桌上,抱著雙臂注視著窗戶——又下雨了,無數細小的水流像蛇一樣從玻璃上蜿蜒流下,然後落到地麵,彙集到汙穢的下水道中。他墨藍色的眸子裏似乎沒有任何可以捕捉的情緒,甚至連在玻璃門外走來走去遞眼色的比利·懷特都視而不見。

鮑伯·威爾遜為難地咳嗽了兩聲,把黑發男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

“你在聽我說嗎,阿萊克斯?”胖黑人歎了口氣,“別這麼不情願。現在我們已經把這一係列的案子定性為連環凶殺了,你知道我現在的難處,今天上午檢察官和克勞德·貝克利給我打了電話,他們都希望把這案子移交給FBI——”

“不行!”黑發的警探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鮑伯,別那樣做,我和比利可以抓到凶手,我們已經得到了很多的線索。”

老上尉皺著眉頭提高了聲音:“阿萊克斯,你得明白,現在那個凶手已經殺了兩個男人,而且第三個也很有可能是死在他手裏。我們麵對的是又一個約翰·韋恩·卡西(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