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他容貌俊秀無匹,又不流於脂粉氣,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賞心悅目的風雅儀態。
樊霽景望著周遭越來越擁擠的人,皺了皺眉。那些人時不時瞟過來的熱切目光赤|裸裸地明示著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
“表哥。”他不著痕跡地上前,手輕搭在花淮秀的腰肢。
花淮秀下意識地掙紮了下。他雖然屬意樊霽景,卻還不到大庭廣眾公然打情罵俏的地步。“你做什麼?”
“這裏太擁擠了。”樊霽景淡淡道。
花淮秀掃了眼四周,倒不覺有什麼不妥。比起他在江南的風光,這實在不值一提。
樊霽景肅容道:“隻怕是刺客門的人混了進來。”
他們來洛陽的路上,沒少遭遇刺客門的暗殺。越靠近洛陽,刺客門的行刺就越加瘋狂,直到他們進了洛陽城,刺客門才突然銷聲匿跡,顯然是在醞釀一場更大的行動。
聽他這麼一說,花淮秀頓時緊張起來,“在這裏動手會傷及無辜。”
“正是。”樊霽景說著,摟著他腰的手更加用力,“我們先將他們引開。”
花淮秀猜到了他的意圖,左手輕輕地推開他的手臂道:“你不必管我,我自會跟上。”
樊霽景眨了眨眼睛,然後猝不及防地將他摟入懷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他飛身跳上街旁的屋簷。
真情未明(六)
花淮秀感到臉上一陣燥熱,不止因為樊霽景抱著自己,更因為他是在那麼多雙眼睛下公然抱起自己跳上屋頂。
“我說過,我自會跟上。”他咬牙小聲道。
可惜聽在樊霽景的耳裏卻和撒嬌無異,“刺客門的刺客無孔不入,我不想你受傷。”
花淮秀不悅道:“一定是我受傷?”
樊霽景突然伸手,朝一處黑暗連綿的房舍一指,“刺客門就在那裏。”
花淮秀怎麼看都覺得不像,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樊霽景停下腳步,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喏。”
花淮秀接過來一看。紙上房舍栩栩如生,竟與眼前前景一般無二,隻是其中一座宅子被紅筆勾勒出來,在重重疊疊的房屋中,鶴立雞群。
他瞄了眼落款,“魔教洛陽分舵周懷生?”平心而論,盡管鏟除藍焰盟上,魔教與白道各派達成聯盟,但在白道眾人心中魔教始終是黑道邪派。因此他見樊霽景與魔教來往,不由心生芥蒂。
樊霽景看出他的心→
清脆的斷劍聲,緊接著是樊霽景的低喝,“刺客門門主?”
“嗯。”極為短促的回答。
“為何追殺花淮秀?”樊霽景沉聲問道。
花淮秀立即意識到刺客門主已經被製住,想要轉身,卻被樊霽景牢牢鎖住,不能動彈。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