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2 / 3)

第一,將花淮秀的行李放進自己的房間。

第二,將九華派的錢交給他來打理。

對於第一點,大家睜一隻眼閉一眼也就由著去了,反正和誰過日子不是過?武林中這種事情不少,大家最初驚奇一陣也就接受了。但第二點牽扯到了自身利益,宋柏林等人明著暗著抗議過幾次,一開始樊霽景隻是取出了劍,放在陽光下曬一曬,挽幾朵劍花,後來人來的多了,他幹脆舞了套劍法,砍了一地的樹丫。自此,九華派上下才算呢和掌門達成一致。

花淮秀就這樣長住下來。而九華派的錢袋正如他之前承諾的那樣,一日鼓過一日。當然,這也是九華派默認的一個重要原因。

如果對人來說,是飽暖思□。那麼對門派來說,就是飽暖思進取。

自從藍焰盟和血屠堂相繼消滅,魔教和輝煌門聯手之後,江湖已經平靜得太久。久到武當掌門淩雲道長又要過壽了。

花淮秀接到帖子的第一反應就是,“讓關醒和施繼忠一起去。”

關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以他對他的了解,花淮秀派他們兩人同去的原因恐怕和幫他達成心願扯不上任何關係。盡管他對施繼忠的關係除了當事人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瞧出了些端倪。

宋柏林道:“聽說魔教明暗雙尊都會出現此次壽宴,若我們隻派關醒二人,恐嫌不夠鄭重。”他話中不無擠兌關醒之意。縱然九華派如今是樊霽景當家,但他和關醒的芥蒂卻並未因此而消除。

“宋師叔所言甚是。還請掌門親自出馬,以顯鄭重。”關醒淡淡地瞥了宋柏林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大家半斤八兩,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宋柏林胡子一抖,卻隱忍未發。

樊霽景看向花淮秀。

花淮秀撇了撇嘴角道:“花家也會派人去的。”說到底,他在九華派已是名不正言不順。他自己倒沒什麼,但以花家愛麵子的傳統,定然會引以為恥。可他又極不願意兩地分離,讓樊霽景一人去。

樊霽景道:“師父生前曾收你為關門弟子,如今你以我師弟的身份與我一同出席也無不可。”

宋柏林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睜著眼睛說瞎話。

花淮秀也是。

樊霽景道:“隻是師父收你的時候時間倉促,來不及通知各大門派。你若是願意,我們補辦也行。”

花淮秀斷然拒絕道:“我才不要拜入他的門下。”

他這話是極失利禮的,因為在場不是步樓廉的師弟,就是他的徒弟。但他們都沒有露出半分不悅,反倒心有戚戚焉的樣子。

樊霽景想了想道:“那宋師叔如何?”

被點到名的宋柏林心情複雜。

論本心,他是不願意收花淮秀為徒的,但反過來,他更不願意聽到花淮秀斷然拒絕。在內心無比的搖擺激蕩下,他睜大眼睛盯著花淮秀。

花淮秀思索良久,緩緩道:“還是步樓廉吧。”好歹死了,眼不見為淨。

宋柏林捶桌而走。

武當淩雲道長一年一度的壽辰已經成了武林中人人參與的大盛事。

連經常在這個季節生病的紀無敵都連續兩年親自到場,可見這場盛會的號召力和影響力。

花淮秀和樊霽景到武當時,天色已暗,而武當山上卻四處燈火通明。

迎客小道邊引路邊介紹武當山的風景。由於每年參與的人不盡相同,所以這些話他們每年都要說一遍的。

花淮秀和樊霽景都聽過一次,仍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到了客房,果是兩人一間。

迎客小道頗感歉意道:“武當山上房舍太少,委屈兩位貴客了。”

哪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