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宗親大員家的貴婦格格,就這樣她都看不過來,自個母親三等承恩公夫人本也是排後麵的,不過因為身份特殊放在靠前的位置,至於福倫的夫人,壓根淹沒在最後麵那群人中,連上前說話湊趣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看來福家最大的資本就是令妃了,不然以這樣的地位,兩個兒子怎麼能一個做侍衛一個做皇子伴讀?很多皇家宗親也就是個侍衛,這福家攀著令妃已經得到太多了!靈舒咬著金指甲思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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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行過禮,走完那些過場,靈舒讓那拉夫人進到暖閣內室來說話,一開腔就直搗主題:“有人要害我兒子。”

那拉夫人驚喘一聲,眼神轉了一圈,才說到:“娘娘難道是說……十二阿哥上回見喜是……人為的?”

靈舒吸了一口氣,招手讓容嬤嬤跟自個額娘解釋,這個事情她一說起來還是很氣,實在不想張口。

“竟然是這樣的手段,太難防了。”那拉夫人聽了也很緊張,“娘娘查不到也是正常,一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湮滅證據、殺人滅口了。”話語一頓,轉頭盯著靈舒:“雖然沒有證據,但娘娘心裏有沒有懷疑的人?”

“有,不過也有很多疑惑。”把自己的懷疑跟想法與那拉夫人說了。

“娘娘,依現在的情形,怎麼說還是令妃的嫌疑最大吧。”那拉夫人想了一下,壓低聲音說。

“我正是這樣認為,可惜現在拿不住她!”靈舒皺眉思索,“額娘,能不能讓哥哥幫我注意一下福家的動靜?”據她打聽的令妃家的情況,她父母都不在了,沒兄弟,兩個姐姐全嫁到外地了,其他的堂表親都沒什麼出息,那麼能讓她依仗,能在外麵幫她的就是福家了。

“福家?哼,他們呐。”那拉夫人說起福家,很不屑,“他們現在倒是混得風生水起的,”聲音參了點怨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正經的皇親國戚呢!”

又轉身拉過靈舒的手,“娘娘的意思我懂,這能幫著令妃做這起子事的就是他們了吧,放心,你哥哥這些年雖然頂著個閑職,本事人脈還是沒丟的。”那拉夫人拍拍靈舒的手。

靈舒的二哥卓顏,也是有軍功的人,當年跟著軍隊也參加了不少戰役,混了二十年,不大不小也是個正三品的參將,若非她做了皇後,還不知道以後會如何,自打十五年,她做了皇後,哥哥就徹底的開始韜光養晦了——憑著那些軍功,二十年的軍齡,相比普通的世家子,這些說起來也是很有麵子的,加上原本就是正三品,所以乾隆很爽快的給了個二等男,正二品(注1)——自此,二哥也開始了提籠架鳥的閑散日子。幸好,娘家都是聰明人,本身也不夠顯赫,這些年低調的很,尤其哥哥,最低調最精明的就數他了。

“能有機會就打探,別硬來,都這樣了也不急於一時。”不急,後麵還有大戲上場,“別讓人看出什麼了。”靈舒還是忍不住多叮囑些。

“放心,你哥哥最鬼了,這些年,你還不清楚他嗎?”

“還有,這件事除了阿瑪和哥,不能再告訴任何人了。”沒查到真相也沒證據,露了風聲,別說打草驚蛇,她最怕的是有人故意鬧大,到時候反咬一口,那會把自個氣死的。

“這個你不說,額娘都明白的,皇上,唉,有多偏心,看富察家就知道了,對咱們家總是……”那拉夫人拉著靈舒的手歎口氣,“空口無憑啊,若是再加上有心人挑撥一番,女兒你就難受了……”

靈舒癟癟嘴,都是那個爛男人!“上回本想讓額娘小選前,幫我看看人的,後來……”想想乾隆爺聽壁腳這種不光彩的事,還是別跟額娘講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後來事情一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