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來人站到門口的刹那,圖書館內的四人還是震驚了。
黑色的軍靴,一身迷彩服,手腕腳腕緊束。黑色的短發,紅色的耳釘,嘴角叼著根狗尾巴草。以前在光屏以及各種新聞報道上無數次出現的宗教領袖路斐特,就這樣痞兮兮的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不可否認,路斐特甚至比光屏上出現的時候還要帥氣,然而那都是穿著一身大紅色天教長袍的樣子。像現在這副痞兮兮的流氓樣,簡直比卡迪拉還要卡迪拉。
圖書館裏的四名學生,瞬間明白了,會問“你覺得安諾教皇體毛重不重,帥不帥”類似問題的天教路斐特,他不是冷漠腹黑,根本就是個悶騷大流氓。
凱恩低低抽氣:“完了,這簡直顛覆了我十幾年的人生觀價值觀!”
安諾自己也是忍不住抽嘴角——他就是路斐特?就是那個偏執地暗戀自己的路斐特?就是那個名目張膽窩藏自己屍體的路斐特?
安諾忍不住在心裏說了一聲——哈利路亞,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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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路斐特:在找到安諾屍體之前,我就知道自己病態的愛戀,很多年了,而當我找到安諾屍體的時候,我卻突然釋然了。因為我知道,我愛他,我想這不是病,這隻是愛。】
卡迪拉拍了拍手:“哈哈,見到傳說中活生生的天教,你們是不是應該有一點更誇張的表情?怎麼都這副死人相?”
丹尼爾咽了口吐沫,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顧小北往後又走了一步。
安諾心裏不停念著哈利路亞上帝保佑,根本沒聽到卡迪拉說什麼。
最後隻有凱恩有了點表示:“呀,是……天教……”最後一個字都快聽不到聲音了。
冷場,完全的冷場。
與光屏上穿著大紅色天教長袍、明黃色對勁外套的神聖形象反差實在太大了。
卡迪拉咦了一聲,轉頭衝路斐特道:“你看,我說的吧,你隻適合在光屏上出現。在其他地方永遠冷場。上次開宗教討論會的時候也是這樣……”
路斐特勾出一笑,“你再廢話,我就讓H9撕了你的安教袍。”
路斐特顯然是個說到做到的天教,卡迪拉果斷閉嘴了。
路斐特雙手戴著皮手套,手腕上是黑色的搭扣,他解下右手手腕上的搭扣,黑色的雙眸掃視了圖書館裏的四人一眼,慢悠悠道:“剛剛是誰?”
眾人沉默,丹尼爾上前一步,底氣有些不足道:“是我。”
路斐特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繼續脫手套:“哦,你是丹尼爾,我記得你的父親是一位藍衣主教。”
丹尼爾:“是的。”
路斐特收回視線:“那你應該為你的家族爭取榮耀,藍衣主教正在落寞,安教人手不足。當你的父親叔叔伯伯在一線戰鬥的時候,你說你在做什麼?偷光腦裏的資料?這次我原諒你,再有下次,你將會成為你家族的恥辱。”
丹尼爾點了點頭,徹底沒了底氣,正如安諾所感應到的,路斐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是一種壓迫感,一種霸氣和高傲,這種氣質經過長期的錘煉,在他爬上天教途中受到不停的打磨,並不是丹尼爾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頭能夠反抗得了的。
丹尼爾也許很衝動,但是並不愚蠢。在強者麵前裝大頭,簡直是個傻瓜。
路斐特依舊在解手上的皮套,搭扣已經解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皮手套手背的一麵就好像完全粘附在了手背上一樣,路斐特正用另外一手的手指慢慢將手套往外撕。
其他五人沉默地看著路斐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