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而冷酷。

這般的冷血和肅殺,幾乎是他不成見過的。

“沉香,不錯。”冰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一口道破天機。

沉香,百毒中不算最狠毒的毒素,不會頃刻間就致命,但是中了此毒後,若是沒有一月一次的解毒藥吃下,連續吃上一年,那會肌膚潰爛而死,卻是相當狠毒的。

給她用這種毒,是想控製她。

琉月的眼閃過更深的黑沉,才第一場下來,就有人瞧上她了,對她下手。

那黑衣人聽琉月一口道破,不由一個冷戰,居然跟琉月手都不敢動,身形一閃朝著外間飛射而出。

琉月見此冷哼一聲,手指快若閃電的在床頭的瑤琴上一抓,一根琴弦砰的一聲被彈動,一道風刃如飛而去。

武林大會13

敢來動她,來得去不得。

那黑衣人身在還半空,眼看就要沒入黑暗中。

風刃後發先至,急追而上,半空的身影砰的一聲跌落了下來,在小院裏扭動了幾下,就停止了動彈。

後頸中緩緩的滲透出鮮紅的血來。

人再快,也快不過風。

“出了什麼事?出了什麼事?”如此輕微的響動中,地字號的雲召聲音猛的響了起來。

緊接著琉月就見房間門被砰的一聲撞開,雲召衣冠不整的衝了進來,手中還握著他那把折扇。

來的倒是快,琉月看了眼衝進來的雲召。

一步衝進來,雲召見屋中什麼打鬥的動靜都沒有,隻琉月冷冷的睡在床上看著他。

看起來,好像自己比他都還要緊張,雲召不由眨了眨眼。

“出去。”琉月看了眼雲召,冷冷的扔下一句話,翻了個身,自顧自的睡覺去了,好像一點也不把剛才的事情放在眼裏。

雲召見此摸了摸眉頭,突然抬頭深深的嗅了一口屋內的空氣,皺著眉頭道:“迷魂香?”

說罷,也不顧這是琉月的房間,快速衝到被掀開的窗戶前,朝茫茫夜色中看去。

小院中,那死去的人影已經不再,隻剩下在月光中朦朦朧朧的一絲血跡,不是很顯眼,卻逃不過有心人的眼。

雲召挑了挑眉,看了眼地麵的血,在回頭看了眼雲淡風輕,自顧自睡覺的琉月,半響揚了揚眉道:“原來是隻蟑螂。”

一邊說一邊揉揉頭發,瀟灑的舞了舞手中的折扇,不過此時一身的衣冠不整,看起來沒見到什麼風流瀟灑,隻見莫名其妙。

“那我繼續睡覺,在有大蟑螂,兄弟叫我一聲,我來幫你打,估計這兩天比較多。”揮舞著手中的折扇,雲召揉揉眼,打了個哈欠。

武林大會14

琉月沒有理會,雲召好像也沒要琉月說什麼,耷拉著眼皮推門走出。

琉月都不放在眼裏,他那麼激動幹什麼。

窗外樹影婆娑,月涼如水。

屋內,風平浪靜。

好像這真的不過是一場插曲,一隻蟑螂而已。

第二日,天氣晴朗,武林大會的現場更加是人山人海,隻因聽說那白衣男子琉月今日也要出場。

貴賓席上,琉月依舊和雲召坐在一起。

慢條斯理飲茶,好像她不是來比試的,而是來當觀眾的,比周圍真正的觀眾都還要清閑。

“琉月對陣成紅。”一聲高喊,下方的觀眾頓時掌聲雷鳴,個個翹首以盼看著琉月的方向。

其中,多了很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子。

成紅,三十歲年紀,一手柳葉刀很是漂亮,此時那如鐵塔一般的身體往擂台上一站,感覺擂台都被震的顫唞了兩下。

琉月看了眼此人,什麼表情也沒有,隻是緩緩的伸手摸上了放置在腿上的瑤琴,動也不動。

“琉月,琉月。”主持人見琉月並不上場,不由高聲朝琉月喊道。

“流兄,快,該你上場了。”雲召見此不由撞了撞琉月。

那站在擂台上的方紅滿臉殺氣的看著琉月,柳葉刀遙遙指向貴賓席上的琉月,挑戰之意,不用言喻。

琉月見此冷冷一哼,白皙的手指突然在瑤琴上一挑,挑起兩根琴弦,對著那滿身殺氣,遠遠站立在擂台上的方紅一彈。

隻聽接連兩聲輕微的琴聲波動,高台上的方紅雙眸陡然圓睜,不敢置信的瞪著琉月的方向,喉頭咕咕幾聲,膝蓋一軟,一下就跪了下去。

周圍的觀眾,頓時大嘩。

隻見方紅跪下的膝蓋上,鮮血緩緩的流了出來,渲染紅了一寸見方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