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過去。”

他們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讓秋痕先走了。

聽著雲召的話,琉月緊咬著牙。

那牙齒清脆的摩攃聲,在這片寂靜中清晰入耳。

一種不似悲傷,卻勝似悲傷的情緒,在無聲中蔓延開來。

讓人心疼的無法呼吸。

雲召見此幾乎不忍的轉過頭:“這是秋痕給你的,說是他們回去的路線圖,你要去的話,我們……我們現在就賠你去追。”

上前一步拉過琉月的手,把秋痕留下的東西塞給琉月。

卻看著琉月一點反應也沒有的接過,雲召不由咬牙轉過了頭。

這般不哭不鬧的琉月,隻是血紅著眼,卻反而比哭了鬧了瘋狂了,更加讓人難受。

緊緊的抓著雲召塞給她的東西,琉月緩緩轉頭看了眼窗外。

天那麼藍,白雲在其上翻滾追逐。

絲絲風聲輕輕的刮過。

但是,心卻怎麼這麼冷,冷的讓人窒息。

歐陽於飛見琉月整個身體都在顫唞,卻一聲也不哭,不由上前一步,抓住琉月的肩膀道:“想哭就哭出來吧,別逼著。”

哀莫大於心死,痛極使之無淚。

此時若能哭,可能還算好事一件吧。

望著屋外的眼沒有收回,反而那冰冷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像笑又不像笑的唇色。

“琉月,你別這樣。”獨孤夜看著琉月這般的神色,狠狠的泯了抿唇。

太難受了,這樣的神色看著他眼裏,讓他心疼的幾乎想代她受了這錐心的苦。

別這樣,別那樣?

冷酷的笑隱在眼角:“冥島,好,好,噗……”

冷冽的話語飄蕩在屋間,琉月突然口一張,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濺紅了泥地。

“兄弟……”

“琉月……”

“琉月……”

歐陽於飛等三人同時喊出聲來,這要心傷到什麼程度,才會悲憤吐血。

冷冷的推開歐陽於飛,琉月的眼血紅,那裏麵紅色的顏色輕輕的轉動,卻硬是一滴也沒有滴下。

看的人,幾乎心傷不已。

“我隻在澈麵前哭。”冰冷的話沒有任何的情緒,回答了歐陽於飛的話。

深吸一口氣,深深壓抑下那眼中血紅,那快要瘋狂或者崩潰的情緒,突然內斂,琉月一把擦拭去嘴角的雪姬,突然冷聲道:“杜一。”

“在。”杜一立刻上前躬身。

“你跟過去,我要知道他葬在什麼地方?”冷冷的話,不待一絲情緒,冷靜的幾乎不像人。

歐陽於飛,雲召,獨孤夜,聽言卻齊齊一皺眉頭,看著沒有大哭大鬧,情緒也沒有崩潰瘋狂,卻一瞬間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冷靜的驚人的琉月,心中的感覺卻越發的不好。

“主人……”杜一有一瞬間的遲疑,這個時候琉月……

“不許蓋棺,等我一起,誰敢質疑這個決定,給我格殺勿論。”冰冷而決絕之極的話擲地有聲。

“琉月……”

“兄弟……”

歐陽於飛,獨孤夜,雲召,一聽琉月這話頓時大驚。

這是什麼意思?

不蓋棺,等著她,這是要合葬,這琉月要幹什麼。

“聽見沒有?”冰冷的大吼,充滿了真正的鐵血無情。

現在眼前的琉月,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從骨子裏蔓延出來的絕情絕愛。

“是。”杜一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說什麼,也已經是多餘。

“琉月,你不能……”

“尋死。”琉月一聲冷哼打斷雲召的話:“我為什麼要尋死,澈的仇我還沒報,就這麼死了,豈不便宜了冥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