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跟你算。”

說罷,轉過頭再度深深的看了蕭太後一眼。

多少愛恨,多少情傷,都彙聚在了這一眼之中。

一眼望過,歐陽無塵沒有在說任何話,轉身快步就朝主戰船下的快船跳了下去。

穿梭而走,朝著冥島主島的方向而去。

流光浮動,在那溫潤的身姿上隱隱波光。

有些人不是說不愛就能不愛,說放手就能放手。

不能不愛,不能放手。

那麼,隻能離開,隻能袖手旁觀。

他能為她死,卻沒那份心胸為她的男人來對著自己的家園短兵相接,他也更不願做挾持她的利器。

所以,今生,但願,再不相見。

我不為你之弱點,你不為我之心傷。

天幕金光從蒼穹上點點灑下,籠罩在歐陽無塵的身上。

阡陌出塵,不似凡間人物。

蕭太後看著歐陽無塵轉身而去,那一個背影孤寂無雙,眼,心不由深深的一疼。

“歐陽世家,怎麼盡出情癡。”

沉將看著歐陽無塵離開,皺緊了眉頭低語了一聲,相當的不滿。

緊接著就在他的不滿聲中,沒有了掣肘的蕭太後,長劍破空而出,號角聲響徹蒼穹。

“進攻。”

“進攻……”

秋日金陽,碧海刀光劍影。

三方分攻,東海上空廝殺陣陣。

這是一個鐵血的深秋。

軒轅澈,歐陽於飛,蕭太後,三方消息互通有無,聯手作戰,節節進逼。

以軒轅澈琉月為首的天辰,高歌猛進,大殺四方。

“什麼,歐陽於飛真這麼說?”冰冷的海風中,火焰島這方主戰船上,琉月突然側頭看著傳言的秋痕,眉頭深深的皺起。

一旁正觀戰的軒轅澈,也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

秋痕見兩人都盯著他,不由點了點頭。

“是,全軍所有人都看見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一聽秋痕再度確認一般的複數一遍,琉月整個臉就有點青了。

公然反叛冥島,一力肩挑所有罪責。

這個歐陽於飛在幹什麼?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以後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多少?

琉月銀牙咬緊了。

此次出兵進攻冥島,她沒與歐陽於飛多說一個字,全部任由他自己處理。

想來就來,想不來,就在中原照看天辰。

她,不逼他。

因為她知道反叛的代價和傷痛。

她嘴裏不說,心裏明白。

對於叛徒,那是天底下所有人都鄙視的。

所以,她不強求歐陽於飛。

因此,水生島的攻擊主將是雲召,不是歐陽於飛。

他想說點什麼,想指點一下就指點一下,不想就看看風景,品品茶。

那一方的戰事不要他插手。

但是現在,他不僅插手了,進而在兩軍陣前,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反叛了冥島,成為了千古罪人。

這個歐陽於飛到底腦子那裏不好使?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琉月瞬間氣的臉色鐵青。

“或許,他有他的想法。”站在琉月身邊,軒轅澈沉吟了一刻後接了一句,卻不大肯定。

想法,在怎麼有想法,也不是這樣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把自己拿去當千古罪人。

歐陽於飛在懶散,在行為隨心所欲,也不至於發瘋到這個程度。

這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銀牙緊咬,臉色鐵青,琉月瞪著秋痕怒聲道:“你去傳令雲召,把歐陽於飛給我調過來。”

“是。”好久沒有承受琉月怒氣的秋痕,見琉月發火,立刻應了一聲,轉身就快速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