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先生此話當真麼?”
“自然當真。”
行了吧,此人的信用度極底,信他是傻子。但是我卻有一點私心,我也想讓重餌認認。他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肯定是有所準備了,我所認識的重餌,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那麼給個機會他耍酷。也是應該的。
“好。”重餌走進來。他的身後沒有帶任何保鏢。看得我心驚肉跳的。麵具下所有人都是一個表情。而且亞當森別有用心,特意把每個人的左眼都遮了起來。這樣就看不出哪個是獨眼聾了。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我的眼睛~重餌~看過來~
我猛地對他放電,結果這家夥今天像個絕緣體似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再看看四周。媽的,這些人來湊什麼熱鬧。一個兩個用那麼殷切的眼神看著我老婆幹什麼!
重餌淡定地走下來,每到一處都停一下,其實對於熟悉的人,很容易可以分辯的,假的就是假的。看動作就知道了,假的會心虛,動作肯定有點不自然,真的可以理直氣壯。可以安然以對。
雖然我冒充的時候沒心虛過……但是各人情況不同。不可一概而論。
重餌的手搭一個人的肩膀上。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瞪著他:重餌你是豬!
他笑著站在那個冒牌貨身邊,看著我笑道:“逗你玩的。就你那德性誰認不出來啊。”
“……”我虛脫,“小心我休了你。”
亞當森拍手稱好,他就站在重餌身邊,我看見他雙手一動。挾持住重餌。一支槍抵在重餌的腦門上。看得我心驚膽戰地。
“唉。”我反射性地叫了一聲。看見暫時不會有什麼過激行為,我才冷靜下來。我不滿地看著重餌,“我叫你別來,你偏來。你現在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你知不知道。”
“嗬嗬,我也有失去理智的時候。”重餌無所謂地說道:“你真是我的災星,我每次失去理智的時候都是因為你。”
“我的榮幸。”我邊說著邊靠近他,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森,放了他。”
“哼嗬,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人。”亞當森放開勒著重餌的手臂,但是那把槍卻沒有移開。
我搖搖頭,“你的信用值已經成負了,先放人。”
“好。”他張開雙手。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立刻把重餌拉過來,扔到身後。“我說你倒底是來幹嘛的,是來救我還是來陪我一塊死的。動嘴形就好,反正我聽不見。”
他笑了笑,“放心吧,要死我們死一塊。”
“開什麼玩笑,我死了沒關係,你和他,不能死。”我的目光飄向他的肚子。這可是我難得想保護的東西。如果連我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這男人做得也太窩囊了。
重餌搖搖頭,拍拍我的肩,一臉溫和的表情:“我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我覺得你比他更重要。”
我完全僵住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感動,亞當森硬生生掰過人的身體,麵向著他。“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呢。”
“你問。”
“這一次,我要聽真話。”亞當森認真地說道。
“我從不撒謊。”
Lyre又在那偷笑。這家夥……都沒想過要救我出去的麼。他指著我笑道:“這句話明顯就是在撒謊…..”
“……”我想宰了他。
“如果你是BAO,那麼你的信用度,也是負值。”亞當森說道。
“……”臭小子……
“你問吧。”不想爭辯太多了。
“你究竟是誰?”
“……”我轉過頭,看著重餌,挑了挑眉,問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