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餌閉上眼睛,一臉疲憊。“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堅不可摧。”他睜開眼,用手指了指心髒的地方:“這裏,也會痛。”

“痛,難道我不會痛!我都承認愛上你了,但是卻讓我知道我的死竟然跟你的野心有關。你要我怎麼才能舒服一點。”如果是別人,我還能一笑置之。我殺人,人殺我,沒什麼好計較的。

“嗬,算了。”我微微笑了起來,誰會在意那些有的沒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吵下去隻會兩敗俱傷。

我那件事很了顯是李燕搞的鬼,甚至連施奈安當初也不知道獵豹是誰就找人下手了。那兩母子我也聽過不少。李燕倒是一心想要兒子繼承她的狠辣。可惜施奈安沒有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李燕如果真的能犯得下心,就應該把兒子扔到組織裏。十年,不用太久,十年手肯定可以變得跟她一樣,甚至會,殺他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還有什麼事情一次講明了吧。免得你又私自跑去惹麻煩。”

“你說誰惹麻煩。”雖然我整容去了森堡的確搞了不少事情出來。但這能怪我?還好我去了,不然看不到李燕死了我不放心。不過麻煩估計有一個,亞當森……

“還想知道什麼,一次性問完吧。”

“施奈安是死是活?”

“亞當森說,植物人。”

哦,那樣的話,他也沒什麼可追究的了。

“你現在打算把組織怎麼辦?”

“潛散了。”他很幹脆地說道。突然門打開了,聶榮風走了進來,他都快成了我們的專屬醫生了。他走進來後我才發現手上全插了管子。

他進來的時候拿了吃的。我的感觀才遲鈍地發現自己餓了。果然以前抑製得太厲害,對於疼痛和饑餓的感知力嚴重下降。雖然讓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減少了不少阻力。但精神一旦鬆下來,感官會更加變本加厲。

“剛動完手術,感覺怎麼樣?”

“沒感覺。”有動過手術嗎?怎麼連麻醉的後勁都沒有?

聶榮風無聲地笑笑,看了看我們兩個,“你們繼續聊,我還有事。”說完退了出去。

被他這麼一打斷。剛才的跋扈氣氛也消了不少。

“剛說到哪了?”

“把組織潛散了。”

“錢夠我們養老嗎?”

“……”

我想應該餓不死吧,像侯世峰漂白後還有一間像模像樣的公司。重餌把組織潛散的話…..我們靠什麼吃?

“放心,我還有幾間民航公司。”

對了,我都忘記他是開飛機的了。解決了後顧之憂也沒什麼大問題了。隻是……

“那我在組織的存款……”

他似乎挺不滿我非要分得那麼清,“充公。”

“為什麼呀。”我也不滿了,按理說像我們這樣的人不應該為錢這種問題吵起來。但現在矛盾就在這了。

重餌歎了口氣,“書房的保險箱,你的指紋可以開。要錢就拿。吵什麼,難道我還會拖欠工資?”

很好,有老板的氣勢。“你就不怕我挾款潛逃了?”

“我並沒有束縛你。”重餌淡定地說道。

是的,他沒有束縛我,甚至還沒有亞當森看得嚴,一向都是我自動跟他通話,他倒是很少主動跟我聯係。想到這裏我不由鬱悶了。

“就不怕我拿了錢去泡妞?”

他笑了笑,“你泡妞可以,但是不要讓我發現。”他的笑容很和藹,很和藹……

“少爺,有客人來訪。”管家站在門口說道。

客人?重餌這地方很少有客人來的,會是誰?肖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