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聽法海如此說,也不再多說什麼。他接過法海遞過來的佛珠,立刻感覺一陣剛正之氣從手中傳入心扉。這一下,他對法海的話更是信了幾分,急忙連聲道謝,將佛珠小心收起,然後才告辭離開。

“師傅,你為什麼不直接卻他家中捉妖啊?看這小子麵帶青氣,定是與那妖精相處密切,說不定那妖精還是他的親密之人呢!”能忍見許仙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哼了一聲,奇怪的向法海問道。

“嗯,正如你所言,那妖孽定是這許仙的親密之人,若是我們貿然而往捉妖,那許仙顧念親情,定是不會相信我們所言。所以,為師隻是先以佛珠為餌,將那妖孽誘出之後,再做打算!”法海看著許仙遠去的方向,向能忍解釋道。

“啊,師傅果然是高明啊!隻不過,那串佛珠真的能將妖精誘出嗎?”能忍一邊拍著師傅的馬屁,一邊繼續問道。

“這人嘛……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法海不理會能忍那鬱悶無比的表情,拿著禪杖,慢慢前行——能不能誘出來?哼哼,若那蛇妖真在許仙的家中,看到那串佛珠定會心虛不已,驚嚇之中又怎會不露出馬腳!到時候,就是他出場的時候了!能忍見自家師傅又賣起了關子,撇撇嘴,也不再多問,跟在法海的身後繼續前行。

再說許仙從法海手中得到佛珠一串轉回家中,走入內院之後,便來到臥室門前。他拿出佛中舉過頭頂,對著陽光看了看……似乎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既然那法海禪師都說自已家中有妖,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嗯,就把佛珠掛在門上吧,這樣一來就算真有妖精,也不敢進入房間,自家娘子與那腹中的寶寶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想到這兒,許仙便踮起腳尖將佛珠掛在了臥室的門上,然後笑嗬嗬的走入房間中“娘子?娘子?嗬嗬,為夫回來了!娘子在家可還好?咱們的兒子可乖啊?”

“你這傻瓜,孩子還未出世,哪裏有乖與不乖之說啊。”白素貞正坐在房中為腹中的寶寶做衣服,見許仙傻兮兮的模樣,忍不住嗤笑道。

“嗬嗬,我這不是開心嘛。哎,娘子,你不要起來,坐好,坐好!”許仙摸摸頭,也覺得自己這行為有些傻。他上前一步,扶住想要起身的白素貞,柔聲說道“娘子獨自在家是否悶了?不如為夫現在陪著娘子出門轉一轉,散散心?”

“嗯,如此也好。今日一直坐在家中,的確有些悶了。相公既然如此說,那就一起出門轉一轉吧。”白素貞知道許仙是關心自己,放下手中的小衣,點點頭。許仙見自己提議得到了白素貞的響應,立刻扶著她起身,準備出門到街麵之上轉一轉。

白素貞在許仙的攙扶之下向門外走去,一隻腳剛剛跨出門口,就感覺眼前閃爍著刺目的金光,頭立刻如針刺一般的疼痛,身子一歪,便靠在了許仙的肩頭。許仙正開心的扶著娘子現門,突然覺得肩頭一深,不由得大驚失色,急忙扶住站立不微的白素貞,驚聲道“娘子?娘子!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隻不過有些頭暈。”白素貞勉強打起精神,向那金光閃爍之處看去,但見一串佛珠高掛於門前——竟然是佛門聖物!白素貞隻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痛,卻又不能在許仙麵前露出馬腳,隻得強自扯出一個笑容,對許仙道。

“頭暈?怎麼會突然頭暈了呢?!哎呀,我先扶娘子去床上休息!”許仙聞言,心中慌亂。剛剛自家娘子還好好的,氣色也不錯。怎麼還未踏出房門,就頭暈了呢?他到沒聯想到那門前的佛珠,隻當是娘子身休不適,哪裏還有心思出門,急急的將白素貞扶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