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晨焰半躺在床上,往嘴裏丟了兩顆口香糖,看著在一旁查看著文書,順便監視他的楚焚天說道:“天天!我要去看鳳玄!”夕晨焰如是說。
楚焚天看著宗卷的手明顯顫了一下,他頭也不抬的冷聲道:“不行!”
夕晨焰坐起身,看向楚焚天,道:“天天!我要去看鳳玄!”
楚焚天依舊不抬頭,不過看他握書的指骨已經隱約泛白,幾乎沒有考慮的,又送出“不行”兩個字。
夕晨焰怒目而視那個對他看似不理不睬的楚焚天,發現他根本還是沒看自己,於是轉頭,拿起床上一個枕頭就朝著楚焚天丟了過去,同時大聲道:“天天!我說我要去看鳳玄!”
楚焚天聞言就像是吃了炸藥一般,啪的一聲把宗卷摔在茶幾上,順手又接住了飛來的枕頭,然後猛然站起,雙目怒視夕晨焰,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夕晨焰!你就不能給我消停幾天?”
夕晨焰對楚焚天的怒氣完全視而不見,反倒是顯得比楚焚天更憤怒的說道:“天天!你要讓我在這裏躺幾天啊!我要出去曬太陽!我要去見鳳玄!再躺下去,我要生蟲了!”
楚焚天眯著眼看向夕晨焰,說道:“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條件!這裏是楚府,我說了算。季大夫的話,你應該聽的很清楚!在純一郎沒有帶藥回來之前,你必須給我躺在床上!明白了沒?”
夕晨焰透出一股子邪異之氣的看著楚焚天道:“天天弟弟!你沒說錯吧?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我可不是你楚府的人!”他特地加重了“弟弟”兩個字的語氣。
楚焚天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天天弟弟’?既然這樣,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更不能放任‘病弱’的哥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夕晨焰聞言氣極,大聲道:“楚焚天!你說誰病弱啊?我不過是發個燒而已!有你這麼折磨人的麼?我都躺了三天了!”
楚焚天繼續他的冷笑,人卻走到夕晨焰的床邊,把手中的枕頭再次放回夕晨焰的背後,又替他掖了下被角,道:“不過才三天,也不知道是誰沒事喜歡逞強,害自己難受!”
夕晨焰咬牙切齒,道:“楚焚天,你別給我含沙射影的!告訴你,少爺我躺煩了!我就是不要再躺了。我要去見鳳玄!他才經曆這種事,不知道情況如何呢!”
楚焚天憤怒的看著夕晨焰,氣極道:“你還口口聲聲鳳玄鳳玄!他是你什麼人?要你這麼記掛的?告訴你,現在病弱需要休息的人是你!不是他!今早我還接到報告說,他進了宮!身體健康的很。可看看你呢?什麼鳳玄不鳳玄,他根本就沒把你放心上。”
夕晨焰聽到說鳳玄沒事,他倒是放了點心,對著楚焚天說道:“什麼話嘛!我又不是女人,要他把我放心上幹嘛?我是作為朋友的關心而已。楚焚天,你可別告訴我,你連個朋友都沒有!”
楚焚天冷笑道:“不勞你夕少爺擔心!”
夕晨焰哼了一聲,道:“我看你滿臉冰塊,想必和你做朋友的人也少!”
楚焚天實在是氣的無話可說。對於夕晨焰的個性,楚焚天從小就知道的很清楚,那就是個絕對不甘落人後的倔脾氣,嘴上還特別的辛辣,足足能把一個人給噎死。
夕晨焰看著楚焚天道:“天天!我要去見鳳玄啦!不和你扯了。”說著就想下床。
楚焚天眼明手快的一把按住夕晨焰,怒道:“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