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蕭潔驚呼,就抱著她走進了楚府大門。眾人看著又是目瞪口呆。
蕭時虞楞了一下,搖頭輕笑,舉步也跟了進去。不過讓人更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麵。
楚焚天一路抱著蕭潔來到了正廳。正廳內喜字高掛,太夫人,老皇帝看不出一點芥蒂的言談甚歡。太子依舊是神情複雜,而二皇子則還是麵無表情,直到見到蕭時虞的時候,才閃了閃眼神。各路來賀的嘉賓們倒是完全看不出其中有些詭異的氣息,見楚焚天竟是身著白衣卻抱著新人進廳都是一驚,小聲的議論起來。
楚焚天直至喜台前才放下了蕭潔。這時太夫人已經驚訝的站起,道:“天兒,你這是?”
楚焚天淡淡看了眼太夫人,道:“蕭姑娘認為我沒有親迎她,很是失禮。這麼做不過是圓了蕭姑娘的意願而已。”這話一出,別說是蕭潔,就連太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蕭潔豈知楚焚天竟會這麼做?她原本打的滿響的主意,竟讓自己變的尷尬至極。她原想那樣做,讓楚焚天不至於小看她,還能在楚府的下人的前立威。讓他們知道,新主子來了。卻哪知楚焚天竟會……現在居然還在長輩麵前出醜,她的那點心思,她不信那太夫人會看不出來。弄巧成拙啊!
不過這個楚焚天倒是比傳言中有趣的多,可惜是個短命鬼!蕭潔嘴角間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眼神卻掠過了一眾捧著彩禮的侍從,有個丫頭手上正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裏卻是一壺酒……
任誰都知道,楚焚天的母親,也就是太夫人,在嫁入楚府後的一個月,楚家的當家就不明不白的病死了。而那時候,也正巧是太夫人懷了楚焚天之時。這種事未免也巧的太可怕了些。但蕭潔卻認為這絲毫不奇怪。因為她不也正想這麼做麼?那壺酒,可是她找了很多藥師,又試驗了很多次的加了料的好酒。閻王讓你三更死,絕對不會拖著到五更的。
太夫人看著蕭潔,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但她也不便在此刻表露什麼。一個很有野心的女孩,甚至還沒進府,就開始擺出了主子的架勢。今後看來要好好留意她。雖說和蕭家聯手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太夫人還沒有傻到想要把楚府的家業都不放在眼裏的地步。楚家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和她兒子一手把持的心血。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此刻的太夫人倒是忘記了,正是她促成的這樁婚事啊。
楚焚天露出一抹極具諷刺的笑意,眾人各懷鬼胎的神情,他已經看的太多,太厭倦。而此時此刻他唯一想見的人卻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夕晨焰。他天真的表情,純淨的眼神,和隻為了他而張開的懷抱。該是他放下一切的時候了。
楚焚天再次出人意料的走到太子鳳玄麵前,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符,單膝跪地,雙手奉上,道:“前些時日府內有喪白之事,故未榮賀太子入主東宮之禮。今日臣下大喜之日,特此奉上楚氏令符以為賀禮。還請太子笑納。”
楚焚天這一舉動,話音未落地,就引起了一陣驚訝的抽氣聲。太夫人和蕭潔的麵色一下變的極其難看。蕭時虞麵無表情,二皇子驚駭莫名,就連鳳玄都是驚疑不定的表情看著楚焚天,怎麼都不敢伸手接那塊起碼等同了半壁江山的楚氏令符。
楚焚天難道真是瘋了?他怎麼就這麼輕易的送出這等重要的令符呢?那就等於……等於是將楚家的所有勢力都歸為了太子鳳玄啊。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這令符究竟能調動多大的勢力,又或有多少楚氏的人願意去遵從一個外姓人,即便是當今太子,來使用這個令符,但楚焚天的作為已然是駭世驚俗。
從太夫人的神色上看,她顯然事先並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她若知道,恐怕現在也不會這麼太平。但楚焚天此事做的極為絕決。當著老皇帝的麵送出的所謂“賀禮”,又怎麼可能收的回來?除非是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