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軟,摸了摸鼻子一句話說不出來。

身邊的損友當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心有靈犀不點自通地齊聲叫道:「騰蛇,你他媽的真『傻』透了!」

跟著大家又是唱歌又是吃飯的鬧了一天,到了晚上陸陸續續的有些人離開,又有些人加進來。途中梁曉斌好幾次想走,都被騰蛇攔住。

天色漸暗,梁曉斌看著外麵又一次站了起來,「我要回家了。要不然我媽真要擔心了。」

「有沒有搞錯,你今年都多大了?你媽怕你丟啊?」

「再玩一會兒吧,冰冰。吃了晚飯我們去酒吧玩。」

「我們帶你見識一下,看你四腳蛇大哥怎麼釣女人。」

「對,讓他好好教你兩手。」

因為已經相熟,許多人說話自然放肆起來,時不時有人帶些一兩段顏色笑話。

梁曉斌看了看騰蛇一眼,看他拿著牙簽天女散花似的扔人,扁扁嘴,「不要,我要回家了。」

騰蛇抬起頭看著他,「真的要走啊?」

「嗯。」

本來以為騰蛇又會霸王的拉他坐下,結果這次他居然也跟著站了起來,「那我也不去了,我送你回家。」

一群人「嘩」的全倒了下去。

「四腳蛇你不至於吧?是誰說過除非給你找個林青霞、張曼玉、王祖賢、鍾楚紅優點集合體,否則你絕對不會停止去酒吧泡妞?」

「你的豪言壯語才說多久?居然現在就洗手不幹了?真沒出息!」

「胖子,欲海無邊,回頭是岸啊!」騰蛇哈哈大笑,扔了塊春卷到藍胡子大哥身上,「我送冰冰走,你們好好玩。」

「四腳蛇,一日為狼,終身是狼。別給我來這套回頭是岸的狗屁道理。」

「知道了,知道了。送了他回家,我還過來呢!」

「早去早回,我們等你啊!」

「對,我們等你……付賬!」

「去死!」

梁曉斌和騰蛇走出飯店門口,短短的一段路,梁曉斌看了騰蛇不下十次。害得他終於忍不住了,「幹嘛?我臉上有花?」

「沒有。」說了這句,梁曉斌轉過頭不再看他。

「坦白交待,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有。」

「小樣,還不老實?」騰蛇眼睛一瞪,伸手抓住梁曉斌的胳膊,「再不說大刑伺候。」

「就不說。」梁曉斌毫不理會的伸手甩了他,逕自往前走。

「哎呀,小子想造反?」騰蛇從後身撲過來,把他壓到牆上,逼他正麵相對,舉起關頭嚇唬他,「見過沙包這麼大的拳頭沒?快說!」

梁曉斌睜大眼睛毫無懼意的瞪著他,「沒見過這麼小的沙包。」

「你!」本來就是嚇唬他跟他鬧著玩,可是被他用小狗般漆黑的眼睛瞪著,騰蛇一時之間又下不來台,隻好陰險的一笑,改拳頭為抓癢,伸手到他腰間輕輕一撓,「還敢瞪我,真不得了了!」

「不要,不要!」剛才還挺威風的梁曉斌隻覺得腳一軟,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一邊笑一邊逃,「別抓癢,別抓癢呀!」

「哎呀,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掌握「敵人」弱點的騰蛇哪裏還肯放過,一邊用一隻手壓住不停扭動的冰冰,一麵在他腰上左左右右的撓個不停,「不聽話,我叫你不聽話?」

「你,你賴皮……」梁曉斌手忙腳亂的阻止騰蛇,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停手,停手啦!不要再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