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澀的眼瞼,首先意識到的是身邊依然沉睡不醒的男人,她不禁再次揚起輕笑,挺得意的。

緊隨在她英勇豪邁地先行登上烈士碑之後,他終於也壯烈成仁了!

動作遲緩地下了床,滿兒先重重地歎了口氣,這才不情不願地穿上衣物,「來啦、來啦!別敲了啦!」再一步一爬地把自己拖向門邊,雙手一拉打開門。「吵死人了啦!到底要幹嘛啦?」

門外,弘升擠眉弄眼地笑著。「十六嬸兒,差不多時間用晚膳啦!」一大早沒見十六嬸兒起床,中午也不見人影,不必猜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兒,隻是奇怪十六叔怎地沒去擰了他的人頭。

是在十六嬸兒這兒磨蹭了太久,趕不及麼?

「叫貴嬸送進房裏來吧!你十六叔還在睡呢!」

弘升先是愣了愣,繼而臉頰一抖瞬間扯歪了臉,「十六叔還在這兒?」他失聲驚呼。

「睡得可熟呢!」滿兒嘟嘍著回身,老牛拉車似的再把自己拖回房裏,隨便看上條凳子便癱下了。「要不你試試看叫他叫不叫得起來。」

弘升立刻驚怖地連退三大步。

「我才不要!」現在他才真的了解到十六叔到底有多寶貝他的妻子了,這可是十六叔頭一回撇下工作不管,隻為了安撫沒事亂吃幹醋的十六嬸兒。「我看還是等十六叔醒了,我再親自把飯菜送過來,免得下人們疑惑這兒怎麼多了個男人。」

滿兒無所謂地聳聳肩,一等弘升離開,她把門關好,馬上又回到床上和衣躺下了。合上眼之前,忍不住順手好玩地推推身邊的男人看能不能推醒他,卻隻聽他不清不楚地咕噥了一句什麼,翻個身把手臂擱在她胸`前……

仍然酣睡不醒。

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有時候還真的很可愛呢!

直至掌燈過後好一陣子,她才又被身邊男人起身、下床、穿衣、開門的動作聲音吵醒。

「要「回去」啦?」就連她自己也聽得出來自己的口氣有多自嘲。明明她才是正牌大老婆,為什麼她得說這種小老婆才會說的話來「恭送」自己的丈夫回到「外麵的女人」那兒去呢?

黑暗中沒有聲音,可一忽而後,火折子聲輕響,燈突然點亮了,她撐起上身看過去,驚訝地瞧見他隻套了一件長褲,上半身依然赤條條的布滿了許多可疑的烏青,甚至還光著腳丫子不曉得要到哪裏去。

「我餓了。」他麵無表情地說。「你又改變主意要讓我餓死了麼?」

噗哧失笑,她又躺回去了。「去找你那可憐的侄兒吧!他一定還在等你。」

「把床帷放下來。」他命令,而後出去。

她輕笑著把床帷放下,聽著不久後有人進來把床帷拉好,然後另一個人進來在桌上放下一盤盤的菜後出去,再回來放下另一些菜,以及酒壺、碗筷等後又出去,最後是關門聲,她這才探出頭去,見他已經開始據案大嚼了。

太可惡了,居然不招呼她一聲!

三兩步跳下床,她立刻衝過去搶食物,一時之間,隻有陣陣公豬母豬搶食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臥室裏。

好半天後,男人仰首飲盡最後一杯酒,毅然起身。

「好,繼續吧!」

「呃?」仍忙著吃魚吃肉吃菜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問:「繼續什麼?」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麼?」男人平平板板地說。「我還沒死,所以我們可以上床繼續了!」

刹時間,噗的一聲,女人嘴裏的食物噴得滿桌滿地都是,而男人早已一閃身飄到女人身後去了。

「你你你……你說什麼?」他還沒「死」?

「上床繼續!」說著,男人攔腰一抱,將女人又拖回床上去了。

「耶?不要!」女人手舞足蹈,驚恐地尖叫。「幹嘛要這麼拚嘛!」

「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上麼?」男人又壓上女人身上。「我還沒死!」

「胡說!」女人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他。「你你你……你哪隻耳朵聽到我那麼說的?」

「兩隻耳朵。」一把扯開她的短襖,他又埋首在她雪白豐盈的胸脯上態意落下斑斑點點的吻痕。

「你聽錯了!」女人尖叫著想要拔開他的腦袋。「聽錯了啦!」

唰一聲,女人的長裙也被撕破了。

「沒有聽錯。」

女人不禁倒抽了口氣,已經可以感覺得到他堅硬火熱的欲望在他下半身蠢蠢欲動了。「我沒有那樣說啦!」尖叫聲中,她的褻褲也壽終正寢了,雙膝硬被撐開。「救命啊!」

「要死的人是我,我沒喊救命,你喊的什麼救命?」

「你還沒死,我就會先死翹翹了啦!」他想先把她害死在床上,再去上那個女人的床嗎?

「這樣你最好「忍耐」一點兒,學學人家怎麼當死魚的,乖乖睡一覺醒來,你就可以如願以償的見到我筋疲力盡地死在你身上了。」平淡的聲音,行動卻是截然不同的粗魯。

「你在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忍……呃……啊~~」

「別再掐我了,你嫌我身上的烏青還不夠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