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抽鼻子又哽咽。
“可惡!可惡!可惡!你這個大笨蛋!要是你真敢把女兒給人,我就帶兒子離開你,反正你也不希罕兒子,更不喜歡女兒,那生他們的我就更沒什麼了不起了,你就一個人去親你皇阿瑪的屁股,舔你四哥的腳丫子吧!”
憤然起身。
“不對,我才不會讓你把我女兒給人,你不要,我要!等一回京後,你一定會先忙著去諂媚你皇阿瑪,討好你四哥,那時候,哼哼!我就乘機帶兒子逃得遠遠的,你就拿兩顆雞蛋去給你四哥吧!”
語畢,她粗魯地又擤鼻涕又橫臂抹去淚水,這才摸黑離開了樹林,悄然地,一抹黑影也隨她身後離去……
翌日一大清早,滿兒又單獨走出了房門。
“福晉,您……又要自個兒出去了?”塔布忐忑地問。
“沒錯!”滿兒傲然揚起下巴。“一樣,你們兩個給我看緊爺,別讓他跟著本福晉,否則本福晉就叫他去死!”說完,她再次揚長而去。
塔布與烏爾泰麵麵相顱。
隻一會兒,胤祿也出來了,這回,塔布嘴巴才打開一半就定住了,同烏爾泰一樣,兩人都呆呆地看著胤祿背著手跟出去,沒人攔阻他,因為……
兩人相對一眼。
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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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坊至眾安橋一帶是杭州城內最繁華熱鬧之處,到處是買賣關撲,酒樓歌館,熙熙攘攘,人煙浩穰。
打一走出客棧之後,滿兒就在這一帶到處打聽哪兒有宅子要賣,她準備先買下宅子來,將來帶兒子逃出京後,才有個地方可去。
不知道從胤祿那兒摸來的三千兩銀票夠不夠?★思★兔★網★
她暗忖,同時快步走向朝天門方向。
可是不過一刻鍾後,她便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那棟前兩天剛賣掉的宅子,現在才知道沒銀子很難過,有銀子也不一定好過。
“哎呀呀!這位小娘子,怎地哭喪著個俏臉兒呢?讓人瞧著可真心疼哪!敢問小娘子是哪兒不舒坦麼?”
欵?這聲音、這語氣腔調……
滿兒猛然回眸,失聲驚呼,“金祿?!”
笑吟吟的大圓眼閃耀著純真的神采,櫻桃般的小嘴兒愉快地輕揚,蘋果般的雙頰嫩紅嫩紅的,還有一臉的活潑頑皮,不是金祿是誰?
“嘻嘻嘻,小娘子,可不正是夫君我麼!”
滿兒不禁錯愕不已。“你……你……你……”莫名其妙“跑出來”幹什麼?
笑容倏地消失,金祿委屈地抽了一下俊挺的鼻子,“我不想讓娘子叫我死麼,”他可憐兮兮地說,眉眼兒還故意眨呀眨的,看上去不隻不可憐,簡直滑稽得要死。“還沒瞧見我可愛的女兒,我怎舍得死!”
一掌拍開他摸過來的賊手,“笑死人了,”滿兒恨恨道。“你又不想要女兒,還說什麼舍不舍得!”
“誰說我不想要?”
金祿馬上又不怕死的湊過來,甚至當街抱住了她,幸好這條僻靜的街道兩旁俱是深宅大院,這種時刻正是人煙最稀少的時候,尤其這會兒根本看不見半條人影,否則某人就得因為破壞善良風化的罪名去蹲蹲大豐了!
“我是怕生出來模樣兒像我麼!”
“像你有什麼不好?”
金祿沒說話,隻是用那雙大眼兒眨呀眨地瞅著她,好象在說:像我又有什麼好?
滿兒不覺噗哧失笑,旋即又板起臉來。“說不定像我呀!”
“那敢情好!”金祿大眼兒一亮。“咱們隻好加緊手腳再‘做’另一個了!”
“呃?”
“‘做’出另一個模樣兒像我的女兒給四哥啊!”金祿用那種“你真笨”的目光白她一眼。“我可從沒打算要把模樣兒像你的女兒讓渡出去,怎舍得?”
滿兒哼了哼。“你昨兒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可不都要怪你麼,誰讓你老是在我麵前說兒子模樣兒有多麼多麼像我,我是愈聽愈搓火兒,倘若那不是你生的,我馬上丟出去任人撿!”金祿噘著小嘴兒咕咕噥噥的。
忍不住又笑了。“可是我就喜歡像你的呀!”即使明知道當他是胤祿時,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兒都絕不打半絲折扣,可若他是金祿的話,吐出來的詞兒十有九成是在放屁,但隻要聽得他說了——管他是胤祿或金祿,她就很開心了。
“我可討厭得紮實!”
“不行,”滿兒搖搖頭。“像你的女兒我絕不給人,若是像我,就給你送。”
“別傻冒兒了,你舍得我可舍不得!”金祿瞠怨地橫她一眼。“不成,要給就給模樣兒像我的,那種貨色我一眼兒也不想瞧見!”
滿兒啼笑皆非地推了推他。“什麼那種貨色?又不是窯子裏的姐兒!”
“我不管,我不管!”金祿居然撒起賴來了。“要給就給模樣兒像我的,模樣兒像你的打死我都不給!”
瞧見他這種模樣,不知怎地,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