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由對方發落。

可悲的是,柳家這邊直打到柳家老二,才把那隻牛犢打下場換上那根竹竿,再不一會兒,柳家這邊就輪到柳元祥親自下場了。而這邊被打敗的人沒一個是完好如初的,不是斷手就是斷腳,甚至有兩個眼看著就要完蛋大吉了。

看到這兒,也許是吃飽了、也許是看得沒趣,滿兒突然開始大發起評論來了。

“我說夫君,你猜猜哪邊會贏呢?”話聲下大不小,可剛好夠武館內全部人都聽見。

“甭猜了,”金祿毫不猶豫地說。“自然是竹竿會贏!”

“是嗎?”滿兒慢條靳理地說。

“肯定是!”

“要打賭嗎,夫君?”

“賭就賭!”金祿信心一百地接下了賭注。

“好,賭了!我說啊!那根竹竿必輸無疑,而且會輸得很慘,瞧瞧他瘦得那副德行,怎麼可能贏得了呢?我看八成是玩女人玩太多腎虧了,待會兒那兩支竹竿腿保證會先斷,再來是那兩支竹竿手,跟雞爪似的,他呀!上輩子肯定是作雞,而且是……”

“臭娘兒們!”

滿兒的“評論”尚未發表完畢,場中驀然一聲怒吼,竹竿那根喪門棍便筆直地朝滿兒疾射過來了。柳家的人與武館門口看熱鬧的人,不約而同地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就在這一刹那,隻見寒芒猝然一閃,竹竿慘嚎著跌回場中,下一刻,尖叫聲好似斷弦似的戛然而止,眾人抽了口氣連呼吸都靜止了。

竹竿躺在練武場中央繼續狂叫,他的雙手雙腳則散落四處,好似斷了手腳的娃娃似的。

“娘子,這不公平,你玩諳蛾子!”金祿不滿地噘高了小嘴兒。

“哪有?我哪有要花招?”滿兒抵死不承認。“他被我說中了醜事老羞成怒,這能怪我嗎?”

“好油兒啊!娘子。”

“那你就不要管我,這不就得了!”

“為夫怎能不管,娘子是我的心肝寶貝呀!”

“嘔~~少惡心了你!”

這邊還在悠哉悠哉地閑聊天地,場中,牛犢已經把竹竿弄下了場子,那尊彌勒佛卻穿過場子直接走向滿兒這邊,狐疑的眼神不斷在滿兒與金祿之問徘徊,實在瞧不出來適才究竟是誰動手的。

是大肚子的女孩兒?

或是純真無辜的少年?

總有一個是,但是……

兩個都不像呀!

“你們究竟是誰?”

“咦?看熱鬧的呀!”滿兒一臉我無害的表情。“剛剛不說過了嗎?”

“既是看熱鬧,為何要插手?”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啊!”滿兒反駁兼抗議。“我們沒有插手,是自衛,這兒每個人都瞧得清清楚楚的,他們可以替我們作證,你可別想隨便誣賴好人呀!還是看這場熱鬧還得付人命買門票?”

彌勒佛兩眼一眯。“好,那我就不會再讓你們有機會自衛,希望你們不要再插手。”說罷,他便忿忿然地轉身回場子,沒想到後頭馬上又追來那大肚子女人的嘲諷。

“就說沒有插手,是自衛嘛!難不成是他們怕了,隻好這樣撂一下場麵話,免得我們真插進手了?”

“娘子,少說兩句吧!別讓那主兒更挫火兒了。”

“哼!怕了他不成,來啃我呀!”

“唉!娘子,你這話還真是不老少呢!”

彌勒佛忍耐著,決心要把頭一樁事先解決了,再來好料理料理這對裝瘋賣傻的夫妻。

於是,場中換上彌勒佛與柳元祥繼續比鬥。

而這邊廂,滿兒那張嘴卻還是舍下得歇會兒。

“夫君,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哦!那我說給自己聽好了。瞧,你不覺得那大胖子與那矮胖子很像嗎?我說啊!他們倆肯定是一對兒,人家說夫妻樣夫妻樣嘛!對吧?不過呢!我倒是納悶得很,他們如何親熱呢?是大胖於抱著小胖子嗎?嘻嘻!光是想象就有趣得很,真想實際瞧瞧他們……”

悶聲不吭的,場中的彌勒佛突然撇下柳元祥撲向這頭,幾乎是同一時刻,胖侏儒也舉著兩把短蛇茅飛身刺過來,於是,驚恐的尖叫聲又起,冷電猝而飛揚,幾聲金鳴交響,人影倏分。

場中又是一片靜寂。

彌勒佛與胖侏儒臉色煞白,咬牙切齒,兩人身上毫無半絲傷痕,可兩對耳朵都不見了,鮮血潺潺而下,頃刻間便成了兩尊大小血佛。

而擋在滿兒麵前的,正是她那位年少夫君,隻見他手持一把不知從何處變出來的寶劍,稚嫩的臉容上一片埋怨之色。

“哎呀呀!你們幹麼這樣抽不冷子地殺過來呀!這樣嚇不嚇人點兒啊?我家娘子就是愛磨嘴皮子,兩位不愛聽就甭聽麼,幹麼非得要她命不可?這可是一屍兩命耶!一下子沒了娘子和女兒,我……”

“誰說一定是女兒的,我偏要生個兒子!”

“唉!娘子,你別老拚我文兒嘛!為夫我正在說正經事兒呢!‘

“哈,你那副模樣也想跟人家說正經事?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