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斷延有些不解,怎麼好好的就死了?她有些不甘心,線索就這樣斷了,她怎麼也不能放棄,若是三天還打聽不到淳緔的消息,她就必須想辦法出城,馬上就要到第三天了,她就要沒時間了。她決定,要去南宮太上殿看看。放下手中的資料,她出了內侍監,趕往太上殿。

南宮太上殿已經不能被稱作太上殿了,而是攝政王宮,她潛入時燈光還亮著,顯然裏麵居然還有人沒有睡。她悄悄飛身上梁,從上往下,觀察著裏麵的情況,這樣也方便侵入裏麵。這裏幾乎是金子組成的世界,各種華貴的裝飾,名貴的用具,一件就夠平民老百姓一家五口吃一輩子。這裏還有一張極為寬大的書桌,上麵堆了無數的紙張書籍還有奏折,在那堆書後,就坐著攝政王李崇,他正埋首在奏折之中,竟然辦公到如此晚!他身邊的老太監說道:

“王爺,您該歇著了。”

“不用管本王,對了,她最近怎麼樣了,本王有幾天沒去看看她了。”

“還是老樣子,一句話都不說。”

“是嗎?她也真是能幹,本王已經用盡了刑具,軟硬兼施,居然還是撬不開她的口,她究竟是何方神聖,兩年,誰受到這樣的嚴刑毒打也早該命已歸西了,居然還活著!”李崇提到那口中的她,居然帶著怒氣,那怒氣中隱約還有,恐懼。

“王爺,要不要……”

“也好,天也快亮了,我們就去看看她吧,這次,如果她還是不說,本王也沒時間和她耗著了。”他說完後,站起身來,緩緩看了一眼牆邊上掛著的寶劍。

“奴才明白了。”老太監躬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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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緔已經不知道她在這牢獄之中呆了多長時間了,剛開始隔三差五就有沾了鹽水的有倒刺的皮鞭招呼到她身上,但是總能在一個時辰之後痊愈,傷口已不在,疼痛還留著,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對痛覺麻木。還有木夾,夾她的手指腳趾,讓她痛到心坎裏,她的手指腳趾斷過不知多少回,卻總是自動就長好了,時間不出三天。

時間長了,行刑的人都覺得累得慌,慢慢地,那些關於楊元尚的話題已經不再拷問了,隻剩下一個問題,一個她永遠也答不上來的問題,就是冥坊。什麼是冥坊,她真的不知道,她完全不了解什麼是冥坊,為何要一遍又一遍地問她?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為何不讓她去死?她隻有握著那枚玉珠,那是她在這陰暗的牢裏唯一支持下去的動力,隻是她根本不敢想給她玉珠的人是否還活著,或是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