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這個玉佩嗎?”瞳一手扶著那人,一手托著那玉佩,讓斷延看清楚。
斷延仔細看著,這玉佩的模樣好熟悉。她努力地在腦中搜索著在哪裏看過這玉,忽的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這玉正是沈攸之印象之中救他之人身上玉佩的模樣。九龍玉佩,代表高貴無比的至尊身份,紫衣?難道,這個呆傻之人竟然就是救了沈攸之的人?!斷延一時間有些怔忪,那麼,這個人就是將那一團黑氣,啊不,是瞳的靈魂放入沈攸之頭腦之中的人?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瞳沒有理會她,卻對著門口喊了一聲,“進來吧。”
“是。”門口響起一個熟悉的男聲,斷延一時間有一種跨越時空的感覺,這聲音,正是多年未見的李崇的聲音。
李崇低著頭走了進來,謙卑地姿勢讓斷延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來到瞳的麵前,在她麵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來。瞳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不多久,開口道:
“你認識楊斷延,我就不多介紹了。現在,告訴她,這個女人是誰?”
李崇點頭表示遵命,然後站起身來,看著麵前那個沒有靈魂的男裝女子,滿眼的迷戀,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說道:
“這是我愛的女人,我的妻子,我兒子的母親,竇樂菱。”
斷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思索了一會兒,李崇的妻子?不是已故的太上王妃嗎?等等,竇樂菱不是北朝上一代皇帝的小女兒,貌美如花的七公主嗎?也是竇亮的小姑姑啊。這個,這個女子居然是那位豔動天下的七公主竇樂菱?!看李崇的模樣,根本不是在撒謊,那如果是真的,那麼,天啊!李智根本不是南朝皇室的孩子,他流著七公主的血,是北朝和南朝的人結合的種!這,這麼一來,就不難解釋為什麼李崇要謀反叛國,居然不惜犧牲自己的國家也要引北朝入侵南朝了。
斷延被這震撼地消息嚇得呆滯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眼神在一臉謙卑的李崇和麵無表情的瞳之間來回徘徊,最後還是定格在了如活死人一般的竇樂菱臉上。李崇沒有再說話,瞳也不作聲,似乎在給斷延時間消化。斷延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
“能詳細和我說一說嗎?”
瞳點了點頭,讓李崇扶著竇樂菱,自己拉著兩張椅子,讓斷延坐下。瞳慢慢的,一點一點地將李崇和竇樂菱之間的事全部告訴了斷延,包括李崇為了竇樂菱出賣祖國,成為遺臭萬年的賣國賊的事。斷延聽後內心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本性善良,本不願多早殺孽。舉兵隻是為了複仇,隻是為了殺了李崇為死去的父親母親報仇,可是現在聽了李崇的故事,她卻不是個滋味。她看著李崇扶著竇樂菱那悉心照料的模樣,忽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可悲,而命運卻是那般可恨。
“那麼為什麼竇樂菱會變成這樣?猈釁不是從李崇身上複活了嗎?怎麼現在李崇身上一點猈釁的魔氣都沒有?倒底還發生了什麼?”斷延問道。
瞳沒有馬上回答,眼中的複雜一閃而過,她頓了頓,最後還是說道:
“這一切還要從那一場天災浩劫說起。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可能對你來說匪夷所思,也可能和你知道有許多出入,但是我要說的是,我絕無虛言,每一句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希望你聽完能夠接受。並且,這一切和我要你做的事有著密切的關係。”
斷延見她絕美的表情上滿是嚴肅,缺少了那陌生的妖冶嫵媚,竟然平白透出些許肅殺之氣,讓斷延身上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