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幾年前與劉明他們勾結的縣令,那個縣令已經被正法了,現在這個縣令是個大清官,很正派,隻是為人略顯迂腐,有的時候又很優柔寡斷,所以仕途不順,隻能做個偏遠縣城的小縣令。關於何葉的事,其實漠北的百姓們都清楚,對於她弑父殺母的事情,其實很多人心裏是很痛快的。但是,這世俗禮教的條條框框中,弑父殺母那是重罪,都要被處以極刑,並且被唾棄百年。百姓們雖然心裏理解何葉的行為,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為她說一句話。而縣令鍾德其實也聽說過何葉的事,對她的遭遇也很同情,但這畢竟是人家家的事,他又是官家人,怎能管私家事?現在看著堂下那可憐的女孩一聲不吭,他心裏那個著急啊,這樣下去他為了遵循律法,必須對何葉處以極刑了。

蓮兒忽的闖入大堂,對著縣令老爺就大喊道:

“大人!我能夠證明何葉是無辜的!她殺人都是有原因的!”

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忽然進來,說她可以為何葉佐證,堂上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跪在地上,眼神充滿絕望的和灰暗的何葉,忽然聽聞一個猶如天籟般的聲音闖進心裏,失焦的眼神忽然有了焦距。鍾德見場麵開始混亂,連忙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

“堂下何人?擅闖府衙,該當何罪!”

“大人,小女子名叫楊菡,隻是路經此處的旅客罷了。但是,關於何葉的事,我卻很清楚,大人且耐心聽我來說。”

“好,本官且聽你說說。”

蓮兒見縣令批準,連忙細細將梅告訴她的事說了一遍。鍾德聽後大驚,問道:

“你說是劉明殺死了何氏,然後劉明和劉鄭氏勾結,想要秘密處理何氏的屍體,卻被何葉撞見了,於是何葉一氣之下殺死了劉明和劉鄭氏。那麼,你這麼說可是親眼所見。”

“小女子並非親眼所見,這一切都是小女子的家將看見的。說來慚愧,小女子與何葉相識於一場意外,對於何葉的身世很是好奇,便派了家將夜探劉家。”蓮兒非常誠實地說道。

“那麼,你的所謂家將現在何處?”

“正在來的路上。”

“本官要如何相信你一個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女孩的說辭?”

“大人隻需將三具屍體抬上堂當場比對一下就知道了。”蓮兒非常自信地說道。

縣令鍾德立刻下令將劉明,劉鄭氏和何氏的屍體抬上堂,仵作也同時被傳上了堂。這期間,侯安都一行人也到場了,梅也做了證明,經過蓮兒的講解,仵作開始了比對。

“正如這位小姑娘所說,何氏是死於劉明之手,但是,劉明和劉鄭氏卻是被亂刀砍死,根據這些刀傷,我能夠斷定殺死他們的人是個身高不足五尺,力氣卻比成年男子還要大的人。”仵作說出了最後的結論。

“別說了,別驗了!”一直沉默不已的何葉在仵作話音剛落忽然發作,撲在了何氏的屍體上哭喊道:

“是我殺的,的確如楊菡小姐所說,是我殺死了劉明和劉鄭氏。是他們害死了我的母親,我殺了他們是天經地義!所以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的母親了,她生前受盡了玩弄虐待,我不希望她死後還被人這般戲弄!”

“何葉...”此時看著滿眼血紅,狀若癲狂的何葉,蓮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究竟經曆了多麼大的傷痛,她的意誌該有多麼堅定,才能挺到現在?

“你為何不早點招認,我們也不會搬出你母親的屍體來比對了。”縣令極為痛心地說道。

“大人,不論如何我都是殺了人,我的母親已經死了,我在這世上再無依戀,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但是何葉雖愚鈍,依然知道帶著罪名死去,不如帶著美名死去。我自己百口莫辯,何葉隻是希望能夠有人來證明何葉所做之事是正確的。”她露出了淒涼的笑容,但笑容中卻有著欣慰,她看向麵前那美麗的女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