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就在賓館裏住了下去,因為事情發展太快讓我整個人有些心緒不寧,一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按照蘇玲的吩咐給她去了電話,告訴她我已經找了一個安全地方藏起來了,問她答應給我的錢什麼時候給我打過來。蘇玲敷衍著說就這兩三天的功夫就給我打錢,讓我別急。
聽她那意思分明是不想給我錢,媽的,想卸磨殺驢?我早就看出來了,打這個電話無非就是加重她的可信度,讓她信以為真謝瀟瀟真的被我捅成重傷員。至於她答應給我的“跑路費”我壓根就不指望。
這個女人心腸就跟蛇蠍一樣,她巴不得我現在立馬死翹翹呢。
期間她問了我確切的位置,說是找人聯係我帶我出省。我心底冷笑不已,隨便編了個地址告訴她,並沒有把我在的賓館位置如實說。她問的這麼清楚,肯定是想偷偷找人幹掉我,我可不傻。
我告訴她的地址很偏遠,去一趟來回得要一兩天的功夫,我必須趕在這兩天之內,她反應過來我騙她這段時間拿到姓趙的資料證據,掌握主動權。
任務很重,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不說已經答應了謝瀟瀟一定幫她弄到手,就衝目前形勢我想站穩腳跟,也必須去做這件事。
當然了,怎麼從姓趙的手裏獲取這份資料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的。
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姓趙的已經察覺到了佟湘跟蘇玲兩個女人暗地裏搞的那些事兒,以姓趙的手段他能忍得住?就在這兩天內,肯定他會出手對付這兩個女人,到時候我渾水摸魚就好。
我並沒有按照蘇玲的意思,把原來那張電話卡給扔掉,而是偷偷保存下來了。
我剛把卡插進手機,打開,屏幕上立馬閃出十幾個未接電話。有小半是謝瀟瀟打過來的,大半則是趙四喜打的。
趙四喜?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方顯示的碩大字眼,眉頭蹙得很深。我一直猜測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趙四喜這混球搗鼓出來的,他這個時候聯係我,不知到底要幹什麼。
想了想,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陳兄弟你去哪了?怎麼我去你家都沒找到你的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哈哈,我哥已經對佟湘蘇玲她們下手了,不出一天,這兩個女人準得死翹翹。到時候卡蓮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電話裏趙四喜興奮激動不已。
“什麼意思?”我語氣很平靜的問他:“趙四喜,你玩我?是不是你把我給你聽那份音頻曝光出去了?你特麼這是把我往死地裏送啊。”
“兄弟,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這麼好的東西不好好利用那豈不是可惜了。”被我指著鼻子罵,趙四喜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跟我講起了大道理。
我去特麼的,這個王八蛋,果然是他暗地裏捅了老子一刀。
“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光把那份音頻發給我哥了,我還把你跟蘇玲在一起搞事的動作視頻也一並發過去了。不過你放心,我是用小號發的,我哥不知道具體發件人是誰,他不知道你身份的。現在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吧,等他們狗咬狗,到時候老子來記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隻要卡蓮落在我手上,做哥的承諾一定給你天大的好處,公司除董事長以外的職位你隨便挑,香車美人金錢,也一份不會少你。”趙四喜給我畫了一張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