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在他肩上拍了一記:“喝酒?”
大牛咧開嘴笑了:“喝!”
正想去拿酒,可桌上哪裏還有酒,在剛才打鬥中全都報銷了,我哈哈大笑:“黑子,讓服務員上酒。”
“得嘞。我這就去。”
當服務員把酒送過來的時候,一進包廂看著滿地狼藉頓時就傻眼了:“這-----?”
我豪氣的揮了揮手:“打壞的東西一律照價賠償,你盡管上你的酒就是。”
“好,好的。”服務員錯愕一陣,連忙把酒擺到了桌上,匆匆退了出去。
“來,大家別愣著了,以後都是兄弟,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幹。”
我也不知道具體喝了多少酒,反正到最後我是飄了,大牛不光打架厲害,喝酒也是一把好手,兩箱啤酒下肚就跟個沒事人似的,厲害。
簸箕他們就不行了,一倒倒一片兒,十多個人能站著的就剩三四個,其他的全躺地上笑得笑,哭的哭,醉態百出。
黑子跟我一個樣,也飄了。
我們哈哈大笑著,你扶我我扶你,洋洋灑灑出了包間,至於那些倒下的,我吩咐了ktv經理把他們安排到了客房裏入住。結賬的時候,可把我心疼死了,好家夥損失費,酒費,服務費等等加在一起一共五萬七千多。
日。這一架打的,真是“值”了。
不過一想到大牛的厲害,我心底多少欣慰一些-----
“大牛,你住哪兒?”出了ktv,我扶著路邊一棵景觀樹,有些吃力的問道大牛。主要是腦袋有些暈沉,渾身感覺提不起勁。
大牛咧開嘴嗬嗬笑了笑:“我住交叉路口底下,那地方熱鬧得很,怎麼?你想到我那住一晚?去了可別後悔。”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能有啥熱鬧的。”酒精上腦,說話隻憑一腔豪氣了。
“哈哈哈。”大牛仰天笑了幾聲:“那走著。”
“走。”
我,黑子,大牛。三個人晃的晃,笑得笑,一路洋洋灑灑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終於來到了大牛家。
到地方後,我就傻眼了。尼瑪,這哪裏是什麼好地方,可以說根本不能算是人住的地方,就四環立交橋底下,幾張紙板鋪成的床,連被褥都沒一套。大牛居然住這種地方?
呃-----
那時候我都不知是什麼心情,突然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有些難受。想來大牛家境身世一定不好,要不然也不至於住這種地方,這時候我也反應過來,他說的交叉路口底下是啥意思,熱鬧?頭頂上汽車一輛接一輛的飛馳而過,喇叭聲,刹車聲,轟轟聲連成一片兒,確實夠熱鬧的。
“你們還睡不睡?”大牛掃了我跟黑子一眼,笑著說。
“睡。兄弟的地方就算是豬圈我也照睡不誤!”隨即我就躺倒在了紙板上:“舒坦。”
黑子二話沒說,跟我一樣躺了上去。
大牛看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挨著我旁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