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一個人晃著步子,看著遠方夕陽,一路晃蕩一路抽煙。等到東帝會所的時候,一盒煙也抽了個幹淨。
“平子,你去哪了?剛還琢磨給你打一電話讓你過來呢,你丫就來了。哇靠,這地方從此以後就是咱們的?太特麼豪華了,哎呦,你是沒瞅見過裏麵那些個妞,太正點了。就這地方----唉平子,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出啥事了啊?”本來還滔滔不絕的黑子,忽然轉了話風,眼睛直瞅著我的臉。
我搖了搖頭:“沒事兒。一點小事。”
“一點小事?切,你別忽悠我了,小事至於愁眉苦臉著這樣。得,你不跟哥們說,哥們也不逼你,還是一句話:哥們一直是你最強的後盾,喝酒砍人一句話。”
“好。那現在咱哥倆找個地去喝一杯?”
“走著。”
一前一後,我跟黑子進了東帝附近一家中餐廳,點了菜,要了酒,開喝。
我心情不好,一杯接一杯的喝,那個時候我心裏就一個念頭:徹徹底底的醉他娘的一次。黑子也不說話,我喝一杯他也陪我喝一杯,不到一會兒我倆已經喝了四瓶五糧液。餐廳服務員都被嚇到了,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跟黑子,估計她從來沒有見過像我們這樣喝酒的人吧。
“哈哈,忒他娘的痛快,好久沒這麼喝酒了。服務員在給老子拿四瓶五糧液過來。”黑子一拍桌子喝道。
“啊。好,好的。”美女服務員膽顫著去拿酒了。
很快,酒上來,黑子擰開酒瓶蓋朝我遞過來一瓶:“平子,瞅你這樣子今晚上打算躺著出去了,啥都不說了,哥們兒陪你躺。”
“好。”我接過酒來,仰著頭“咕嚕咕嚕”就往肚子裏灌,那個時候我心裏想著醉,根本不在乎這樣喝酒會傷胃,連心都沒了,要胃還有什麼卵用。
黑子也學著我的樣兒擰開蓋子就灌,完了抹抹嘴:“爽快!他娘的,咱哥倆比水泊梁山那幫爺們還爺們,哈哈哈。再來。”
“來----”我硬提一口氣說道。那會兒我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滿腦星星。
“砰----”一瓶酒剛灌完一半,我再也扛不住一跟頭栽倒在了桌子底下,至於黑子倒沒倒我不知道,最後結果一定是“躺”就行了。
怎麼離開餐廳的我不知道,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睜開眼我發現自個躺在一床上,四周環境像是在賓館裏,黑子就躺在我旁邊,醉得死死的,四仰八叉式。
我揉了揉有些暈沉的腦袋,撐起身體到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喝掉,我水剛喝完,黑子也醒了過來。
後來我才知道,在我倒下後一秒黑子吩咐餐廳經理說等他也倒下的時候,讓經理將我們弄到賓館來休息。這小子後來將桌上剩下的酒全喝了,當然也醉得一塌糊塗。
“咋樣平子,現在心情好點了吧?”出了賓館黑子笑嗬嗬的問我。
“都特麼一天一宿了,能不好嗎?”
“哈哈哈,那就好。我還琢磨著你丫要是心情還不好,咋再去喝他娘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