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沒有這樣生氣過了,今兒這是怎麼了?
“皇爺爺,你也愛過,所以你應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以為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昂然站在裴傲決的對麵,青年略有幾分神似裴燁華的臉龐上盡是無盡的執著,十年了,他暗戀了那個人整整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人的落腳處,讓他如何能再忍得下性子不來見他?他要見他,誰攔也不行!
“嗬嗬……說的是不錯,正如你說的一樣,有些事情不是你以為能放下就能放得下,而有些人也不是你愛他他就會愛上你的!裴永戀,煦不會愛上你,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可惡,這就是他們千栽培萬栽培的絕世帝王?一個長大了翅膀硬了自以為可以和他們搶愛人的男人!他的愛人還真有辦法,不知不覺間就又禍害了下一代,還真是……好讓人無力。
“你不是他,你又怎知他不會接受我?”不肯退縮,這是他第一次心動,也會是最後一次動心,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爭取一番,反正今天如果見不到那人,他就一輩子也不走了!
“你!#¥%¥#%¥#·”
氣得發狂的愛人們接下來都說了什麼裴燁煦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縮著脖子一點點退出了前廳的範圍,貓著腰身體向後轉,本以為可以安全撤離,但一個胸膛的出現卻完全打破了他的癡心妄想。
靜默,然後抬起頭,未語還送上一個大大的笑臉,主動用一雙爪子爬上愛人二十年不見怎樣變化的俊美臉龐,可愛的眨眨眼睛,裴燁煦軟聲軟語的央求著。
“燁,我們離開這裏之後你再找我算賬可不可以?”以愛人們現在的狀況,此時進去跟送死沒多大區別,他也相信,如果那個正向他表達愛的宣言的男子要不是天龍現任的皇帝的話,那此時那個人隻會是一具毫無溫度的屍體,哪還有能力站在那裏大放厥詞?
總之,千錯萬錯都是他一個人的錯,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好吧,看在煦這麼有誠意認錯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回吧。”特意將那個幫字咬的很重,見愛人聽懂了其中的含義,溫和的笑了笑,裴燁鬱攬住正想退出懷抱的愛人,一個縱身就飛的不見了蹤影。
天色將晚,野外某處
“那個……我說燁啊,我們這樣一直不回去好嗎?”
整理好衣服轉身看向如同吃飽了食物正在享受飯後回味的愛人,對裴燁鬱一臉我很滿意的刺目的表情實在很不爽,可有求於人的自己,吃都被人家吃幹淨了笑兩下又如何?忍著吧。
“反正都已經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幹脆等明天再回去得了。”難得愛人肯如此配合的任他予取予求,自動放棄了‘吸|精大法’的愛人可是相當讓人著迷的,忍不住又色眯眯的摸了把愛人感觸良好的肌膚,嗯~就是爽啊。
“裴燁鬱!”怒了,都任他吃了個遍了他還想怎樣?一整晚不回去?那愛人們還不……
嗯?不對啊,好像明天就是裴燁鬱的生日,那麼……
“燁,你果然是頭奸詐的狐狸!”愛人們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在自己生日的那一天可以獨享心上人一整天,他可以讓心上人做任何他想讓其做的事情,誰都不可以打擾也不可以在日後以任何名目找後賬,而明天就是燁的生日,他是咬準了就算決他們想找他算賬也得再多等一天,這才把他帶得這麼遠讓其他人就算想找也找不著,順便還能讓他千依百順的多為其服務一天。
哼,果然,最狡猾的還是這隻平時表現溫和看起來一點也無害的人!
“嗬嗬……煦猜到了?不錯,我就是那麼打算的。”坦白的承認,他就是想多享受一天怎麼了?這種好處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要知道二十年如一日的與十個人分享自己的愛人,那種滋味,嘖嘖~怎是一個苦字了得。
“算了,反正後天被扁的很慘的人不會是我,你就自求多福吧。”翻身,躺下,決他們可以不找燁明天的後賬,但今晚的後賬是絕對不會輕易算了的,動了動身體倒吸口氣,這個可惡的家夥,從白天做到晚上,他也不怕精盡人亡!
“嘻嘻,煦不用為我擔心,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得意的笑,挨打算什麼?以他現在的身體,就是被人打得隻剩下一口氣,他也照樣能活下來。
於是一個嬉笑一個白眼,兩個冒似分出了勝負的少年?並肩躺在茂盛的樹枝間,映著皎皎的月色悠然享受著寧靜的夜晚。
隻是裴燁鬱永遠都想不到,一場意外正在不遠處等待著他,也許是連老天也看他得意的嘴臉不順眼了吧?反正屬於裴燁鬱人生裏頭一次的‘重癟’就這樣悄悄的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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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曆四零一九年——皇城
懶懶的坐在椅子裏仰望著天空,天上那一抹白色的雲朵正自在的在天空中遊走,就如同記憶裏那個怎樣抓也抓不住的身影,隻留給了他一世的心傷。
“主子,人請到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影衛風塵仆仆隻為了給主子請一個人回來。
“到了?傳他進來。”悠然的神情不再,裴燁鬱手扶著椅子正了正身體,五十多歲的年紀了,一把花白的發終是掩不去心頭的執著,他真的能再見一麵那個被他傷透了心的人嗎?最後的希望就在找來的那位道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