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納悶：“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沒什麼東西啊。
顧遠突然笑笑開口：“元旦打算怎麼過？”
被突然這麼問，林致有些發楞，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都快過元旦了自己還毫無察覺。
“唔，還沒想呢。”
“今年元旦公司給的福利是旅遊獎勵。”顧遠頓了頓，然後聲音溫和地接著說道，“去雲南。可以帶家屬。”
果不其然看見對方臉上的微妙神色在聽見某個頗有暗指意味的詞時候更加分明。
“小致，你想不想去那裏玩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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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榻的旅館是麗江當地頗受好評的一家古城客棧，牌子高高掛著，並不鮮亮顯眼，但是沿路走過來卻覺得好像是很標致的建築而讓人心生向往。有些斑駁的木質樓梯和牆壁，從外麵看起來像足了小說裏麵寫到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客棧或茶樓。背包都被顧遠背在身少或者提在手裏，因為暈機而引發頭痛惡心等後遺症的林致乖乖地任人牽著自己的手走進安排的客房。
明明從外麵看上去年代久遠，但是進到房間裏卻儼然是一派幹淨整潔的星級酒店的感覺。雙人大床，電腦空調一應俱全，木質牆壁上雕刻著鏤空的花紋，壁燈從花紋縫隙裏投射出暖黃柔和的光線。
不過已經有些迷糊的林致自然是顧不上欣賞屋內周遭，一進屋就半跌倒狀撲到床上，衣服也沒脫，直皺著眉心往被子深處蹭動。
顧遠把外套掛到衣服架上，然後伸手把床上臉色不太好看的小孩架起來，攬著對方身子給人把外衣和鞋子脫了下來。林致頭疼得挺厲害，也不愛說話，隻是安靜地靠在對方懷裏，任對方把自己弄好塞進被子裏。
給林致蓋被子的時候顧遠突然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不由得想起某天某個小孩也是像這樣迷迷糊糊地睡在自己家裏的模樣。
唔，畢竟是不一樣的。顧遠勾唇笑笑，在捂好被子之後把嘴唇貼到林致臉上，討了個淺淺的親吻。
“睡會兒吧。”
林致迷迷糊糊睜開眼，扯了剛要起身的人的衣角，翻了個身嘟囔道：“你去哪兒啊？”
顧遠低頭拍拍小孩的臉，安撫道：“我去把東西稍微收拾一下，你睡吧。”
“急什麼啊，晚上收拾也來得及。”林致趁著不舒服勁兒，語氣不自覺有些撒嬌的味道。
“……”顧遠同誌愣了愣，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林大別扭的意思，於是無聲笑笑，蹭掉棉拖，掀開被子也鑽了進去。
“難受？”看見林致死皺著眉在自己身邊微蜷著身子，顧遠伸手把人往自己麵前攬了攬，小聲問道。
大約是再難受也知道自動尋找溫暖舒適所在，林致把頭往身邊的大熱源處蹭了蹭，聲音沒什麼力道地抱怨：“頭疼死了。什麼破飛機啊。”
顧遠一邊力道適中地給人在太陽穴按捏著，一邊溫聲說：“還很難受？”
“嗯，也沒別的，就是頭疼，暈。估計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嗯，那好好睡會兒吧，等睡起來我帶你去吃點東西。這邊小吃挺多的，你應該會喜歡。”
“……唔。你也睡會兒。”
“好。”
林致迷迷糊糊地很快睡了回去，顧遠這麼把人半抱著，困意便慢慢襲來。
醒來的時候屋內已經黑下來，床頭的台燈亮著黃色的光，林致恍惚了一會兒才看清自己幾乎是整個人蜷著窩在顧遠懷裏，一下子覺得麵皮有些發燙。從上次在對方家裏同睡了一張床後還真沒有再這麼親密地同床共枕過，而且是以這種乖順的姿勢被人抱在懷裏，雖然已經是戀人關係無可厚非，但是心裏還是會不受控製地覺得不甚自在。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林致不得不淚流滿麵地承認，阿笑他們那個什麼紙老虎的理論，實在是太特麼對了啊混蛋。
所謂紙老虎嘛，雖然看上去咋咋呼呼挺囂張，但明眼人都知道，根本就是一戳就破一點就躲的假強大而已。
這麼想著就覺得更加鬱悶了。
明明身邊這個人才是被自己認定傻乎乎沒什麼攻擊力的人啊，怎麼現在人家看上去倒是適應良好反倒是自己各種沒出息啊！！
“醒了？”
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到，林致忙抬頭，果然看見對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裏清明地亮著。
“哦。剛醒。現在什麼時候了啊？”
“我看下。嗯，六點半多了。”
“哦。”
“頭還疼不疼了？還難受不？”
“還好，不太疼了。”林致一邊應著，一邊慢慢把身子抽離出來。
人還沒完全撤退，身側的人突然翻了個身，低頭精準地朝著林致壓了下來，林致隻來得及睜大眼睛下意識張了張口，唇上就被溫熱地力道霸占。
顧遠一條胳膊還沒離開林致的脖頸，另一條胳膊伸出去輕輕壓在林致身側，嘴上力道不重，但是格外緊密地貼著對方柔軟的嘴唇廝磨。林致下意識張嘴的動作正好給人貼靠得更緊的條件，感覺到那人開始輕輕舔吻自己，林致隻覺得熱氣迅速蔓延到臉上和脖頸，甚至連耳朵都開始微微發癢。